前几天看的那个健身器材的设备，一层楼下来少说也有小一个亿，她听说负一层还有整整一层楼的游泳池。
这看样子怎么着也轮不到没有钱的地步啊？
仇易点头，十分厚颜无耻。
“嗯，我最近资金链有些断，公司运营不好。我最近签的的生意都不够一顿饭的，蛋糕店还没有开张，没有办法挣钱，只能依靠以前的积蓄，但是眼见得都要见底了，我父母去世的又早……”
就差没有把“我也想要姜饼屋”这句话给打在脸上了。
“所以，现在我已经几乎没钱吃饭了……小姐您看能不能也给我一个礼物？”
站在门口正欲进来的秦海森听闻浑身一僵，而后缓缓低头，看着单子上的交易价格，面色僵硬。
所以，是他的眼睛聋了吗？
交易价格是他是多看了八个零吗？
其实他手里的单子仅仅价值几百元是吗？
他们穷的都已经将近吃不饱饭了？
白千凝看着他，轻咬贝齿，思忖片刻，而后缓缓点头。
仿佛是在做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仇易心里竟然有点窃喜——或许，他也能有一个姜饼屋？
他不动声色地转身，挥手，“那就多谢白小姐了。”
晚上，白千凝的礼物就被送了过来。
是一把钥匙。
装在一个迷迷你小礼盒中，被包装的非常精美。
他略微有些惊讶不是姜饼小屋。
随后他在心里窃喜——真好，他的礼物，就是独一无二的。
别人不能有的，他有。
这才特殊。
在手里玩把了一番，他伸手轻触表面，材料是纯铜的，普通材质。
而后他又仔细观察了钥匙上面的纹路。
歪歪扭扭，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形状。
应该是普通的钥匙。
握在手心里，很轻，钥匙里面应该没有藏其他什么东西。
他思忖片刻也没有想出来个所以然，抬头问站在自己面前报备资料的秦海森。
“钥匙，作为礼物，还是一个女孩子送给你的，到底代表什么意思？”
秦海森一愣，皱眉想了很久，缓缓说道：
“或许是爱慕的意思？我听说过是意味着您和她的心锁在了一起，你们是一对的。只有钥匙才能配得上一把锁，只有她才能配得上您？”
他大学的时候没少受到过这种礼物，最后宿舍木质柜子愣是因为锁太多，太重，而被直接压垮。
仇易：“……”
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阿凝才不会这样变脸！
他懒得废话，挥手示意他先出去，直接打开笔记本，查了查最近的流行用语。
高赞答案是一个录音回答的。
仇易点开。
背景是一个男生在向一个女孩子求婚，男声很丑，一脸麻子，一看就是穷矮矬的类型。
女孩高挑身材性感，一看就知道是一位女神。
男生手捧玫瑰，单膝跪在女孩面前向她求婚。
而后旁边有一段念白。
是一个男声，很欠揍，很欠扁。
“您配钥匙吗？您配吗？您也配？”
“您配几把钥匙？你配几把？”
“宁配个几把！！！”
宛如公鸡叫声的语音回荡在房间内，紧接着就是嘎嘎嘎的笑声。
恨不得让方圆十里的小孩都以为天亮了。
仇易：“……”
手心里的钥匙顿时有些烫手。
低头再次看了看手心里的钥匙，因为汗水的浸湿已经有些铜臭味了。
很不值钱的一把钥匙。
但是他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柜子里，和白千凝的照片放在了一起。
最下层，也是最隐私的一层。
不管怎么说，只要是她的东西，他都想要捧在手心里，好好珍惜。
陈数突然想起来白千凝的礼物。
“姐姐，你上次问我的钥匙，到底是要作为礼物送给谁啊？”
白千凝头也不抬。
“隔壁公司的那个，他非要让我送给她一点小礼物，我烦，就随手送个。”
陈数顿了顿，而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讨厌他啊？”
白千凝手指扣在桌面上，十分不耐烦。
“总是问一些和生意没有关系的话题，我怎么能不烦？还经常来。”
还厚颜无耻地找她要礼物，甚至还装做自己很穷，倘若不是自己的客户，她早就把他当做骚扰流氓，拉进黑名单里了！
你也想要我的礼物？
你配吗？
自己心里能不能有点逼数？
经常来基本都是来给她送吃的，也没有别的事情。
整天美食夹击，要是换做一般女孩子早就扑了上去，但是白千凝是谁？
只是一般的女孩，仅仅是送几口好吃的就愿意跟着对方走的人么？
笑话，这样的话她是怎么带领白家成为金融市场的一个霸主的？
陈数咧咧嘴，没有多言。
易洪浩的办公室没有任何监控，被扇了几个巴掌的事情完全没有被记录下来。
易洪浩本人又不愿意和白千凝闹翻出面作证，而白千凝本身也不算什么小人物，所以就算是海嘉宁找遍了整个S市的所有法官，都得出了一致的结论——“这件事情若是闹到法庭上去，海嘉宁根本搞不赢。”
因为没有最基本的证据。
况且海爷知道这件事情后，念及若是闹大了，白千凝的小助理被他们非法囚禁这件事情若是被传出去，对他们的名声都不好，也就没有多作表态，被气得一拳将玻璃门砸碎也没有找白千凝的事情。
这些答案白千凝早就预料到了，在她去找海嘉宁以前自己都已经完全考虑好了，所以面对对方的收兵，也就没有什么表态。
当时她知道海嘉宁在易洪浩办公室的时候，就想到要当着易洪浩的面直接打她。叫她出来只是为了刺激她的爱慕虚荣，目的是加重海嘉宁要留下来的念头。
她是操纵人心的高手。
以前是，现在也是。
以彼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时海家就是这样欺负她的小助理，白千凝自然也要让海嘉宁吃同样的亏。
所以就算是海嘉宁的整张脸都被她打的软骨挫伤，甚至嘴角那里已经到了要缝针的地步，海家也连一个屁都不敢放一下的。
海爷看着面前哭哭啼啼的丫头，眉头一皱。
“合同上作不了任何手脚，那丫头聪明得很，一眼就能看出来。”
况且若是在合同上做手脚被白千凝发觉，她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当时是他们主动找茬，这种手柄在她手里握着，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这点白千凝也预料到了。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商人，商人最注重的就是名利。
这种小事情，女孩子之间的斗争，他根本没有办法在明面上找事。
白千凝看着合同，开始定制方案。
按理说这件事情就应该到这里就结束了。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海爷当年，可是依靠着小混混发家的，身上的人性劣根，远超出她的想象。
小混混有小混混的手段，并不是光明正大的那种，在阴暗的角落里耍手段，让人倍感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