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嘉禧父亲的去世曾经轰动一时,但是紧接着比他父亲过世更轰动的新闻也在看似平静的龙城丢了一颗炸弹。
那就是关于陆家的争斗。
阮嘉禧的父亲是独生子,家里唯有这一颗独苗。而且往上数,阮嘉禧爷爷那一辈也只有一个孩子,可以说是把独生子女政策贯彻落实了个彻底。
也就是说,他们家是三代单传。
阮嘉禧父亲去世的时候,阮嘉禧的爷爷也早已作古。
他的爷爷更是没有什么堂兄弟表亲之类的前来争夺家产,按理来说,即便是当时煌盛集团动荡,也无非是一些竞争者和股东在其中作祟。
可那些新闻报道的,却都是和陆家内部相关。
孙婉淑觉得不大对头,但那已经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时间太久,并且那个时候网络也不发达,现在能查到的记载太少。
如果想挖掘到更深的东西,那就只能去街头寻旧报纸,或是干脆去问阮嘉禧。
关于后者,孙婉淑现在还没有这个打算。
但或许她应该回一趟家,去问孙志强,或许孙志强那边会有另一番说法的。
孙婉淑收起了电脑,小心翼翼的藏回了之前的位置。
她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翻来覆去好一会儿都没睡的着觉,终于还是忍不住拖着那条受伤的腿爬起身来,换了身衣服出门去了。
而这时,阮嘉禧的家里也已经炸开了锅
陆家的老宅坐落在市中心最繁华的位置上,几十年前能在这个地段买得起房子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而陆家就是当年的佼佼者之一。
但是由于当年阮嘉禧的父亲去世之后,阮嘉禧也改了母亲的姓氏,所以外界一直戏称这不是陆家的财产,而是阮家的后院。
就在这座名不正言不顺的宅子里,一场争斗已经拉开帷幕。
阮嘉禧回了家之后就发现别墅内上上下下所有的窗帘都被拉死了,室内只点了昏暗的灯,明明外面正直下午日头最足的时候,却搞得昏天黑地,平添了一丝恐怖的氛围。
阮嘉禧倒是没被吓到,他只觉得有点好笑。
阿锋已经紧张的快要挪不动腿了,他小心翼翼的凑到阮嘉禧身边。
“先生,待会儿上去见到董事长之后可千万先服个软,别惹董事长生气。”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十分明确,惹到阮之桃对阮嘉禧来说可没有什么好处。
好不容易才修成正果,阮嘉禧犯不上在这个时候和阮之桃作对。
他脱掉了自己的大衣交到阿锋的手上,“你觉得妈会对我怎么样?”
阿锋挠了挠头,怎么样,难道阮嘉禧心里不清楚吗?
可他再看向阮嘉禧,却看见阮嘉禧眼睛里写满了坚定。
或许正是因为他清楚,所以才觉得不足以畏惧。
阮嘉禧抬起腿上楼去了,阿锋纠结的望着他的背影,只盼这一次的“世界大战”可不要波及无辜才好。
阮嘉禧上了楼之后就自觉的进了祠堂,和他猜测中的没错,阮之桃的确是在祠堂里等着他。
那祠堂里供奉着陆家所有的祖宗牌位,而最显眼的位置上摆着的就是他父亲的。
其实这并不符合规律,于这些已经去世的信任而言,他的父亲算是一个小辈,他的排位应该摆在最底层,可是阮之桃却执拗的把它放在了最高处,还是最中间的位置,实在是有点儿不成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