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熙眸光狠厉地盯着她，一字一句逼问：“你究竟是不是？”
“我是什么？操控小秋的人？我怎么可能是？”陈冰难得的不淡定，情绪骤然变得激动起来，“你是说那个人通过意识跟你对上话了？它是男是女？都跟你说什么了？”
傅云熙审度地看着她，在辨别出她的紧张不像是装出来后才道：“没法确认是男还是女，因为她用得是黎秋的意识在与我交流。我主观判断这个人应该是男性，因为他说话的语气很果断，整个散出来的气息都是阴冷的。”
“不能这么主观，一个深谙心理的人是能揣摩各种角色的。”
傅云熙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道：“那就暂定X吧，它说如果我唤不醒她，那就进去陪她吧。目前来看，这个‘进去陪她’的意思看来是要把我拉进那个你说得最黑暗的心理中心层去。”
“没错，一旦你彻底跌入，那就再也出不来了。”陈冰忍不住去擦额头的汗，长舒一口气，庆幸的说：“幸好我当机立断进去找你，真的好险。”
傅云熙神色稍缓，到目前为止他已经摒除掉陈冰是X的可能了，因为逻辑上说不通。假如她真的就是X，就没有必要把他再唤醒，直接用那种方式将他身陷其中无法自拔，那么现实世界的他也就成了活死人。
他干咳了两声后道：“说说X为什么能够通过黎秋的意识与我直接对话吧。”
“我不知道。”陈冰茫然摇头，眼中闪过恐惧，“难道真的有人能够借助人脑来远程操控？这是从没有过的事啊。”
“你不会不代表没有，就像你说得X在黎秋脑中种下许多条心理暗示，然后在她脑中形成杂音潜伏，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当黎秋的心理中心层被触动时就会被X知道，然后通过某种方式传达讯息？”傅云熙想到这神情变得肃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