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歌侧过头轻咳一声，却是由衷的为两人感到高兴。
两人失措散开，方妍更是俏脸一片红润。
许晚歌走过坐下，轻拍了拍有些褶皱的衣裙。
宋濂端正坐着，面上还有些红晕：“郡主，我已决心迎娶妍儿了。”
许晚歌侧某看了一眼满面娇羞的方妍，轻咳一声开口：“妍儿双亲早逝，她二哥不在，我就是她的亲，丞相府便是她的娘家。你若娶妍儿，那该有的礼数一个都不能少，定亲，纳吉，过礼，样样都要周到。”
“自然，我一定会明媒正娶妍儿，绝不欺她。”宋濂连声保证，分外真挚。
“如此，那你与伯母便挑个吉日，我们商议纳吉一事。”
“好。”
宋濂轻笑应声，握住方妍的手，满眸情意。
许晚歌心中祝福，但是更多的却是艳羡。
如果方寒还在皇城，也许，她也已经是方夫人了。
翌日，宋濂便递来了消息，说明日便是个好日子。
许晚歌拜托了舅父舅母，舅父朝中琐事缠身，林芝陪同坐阵。
宋母和宋濂一同上门，林芝热情接待，方妍娇羞站在一旁。
许晚歌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的两人，微微蹙眉。
第一次正式上门，怎能空手而来？
一番寒暄，林芝提及重点：“既然两个孩子情投意合，那我们做长辈的也理应支持。夫人觉得纳吉定五日，过大礼定在十日后后如何？那两天都是好日子。”
“自然可以，只是这纳吉跟过大礼......”
宋母欲言又止，随即又看向方妍笑道：“妍儿，你也知我们家里也有些清贫。这聘礼我们也不会吝啬，毕竟原来你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总不能让你丢了面子。我向来喜欢直来直去，这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我也就直截了当的问了，妍儿打算带多少嫁妆。”
“母亲。”
宋濂加沉了语气，震惊的眸子说明他并不知晓此事。
此话一处，许晚歌三人皆是一愣。
林芝面上有些窘迫，方妍则是低声开口：“伯母，我……我没有嫁妆。”
家里被抄，她身无分文，若非歌儿接济，她现在已经是无家可归。
听此，宋母面上一滞，环顾了一下装潢压制的主厅笑道：“这么好的院子，怎么会没有积蓄呢？”
许晚歌眸子沉下，低声道：“伯母也许不知，这个宅院是我的，妍儿只是借住。”
其实她一直想将宅院过给方妍，只是这个倔强的丫头如何也不肯同意。
“什么？”
宋母惊呼一声，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林芝此刻已经看出了端倪，轻声劝慰：“夫人请坐，我们慢慢商议。”
宋母坐下，面上明显是有些难看：“妍儿，你知晓濂儿开春还要参加殿试，需要用钱的地方还有很多。所以我觉得，婚礼应该一切从简，至于聘礼……就算是省些，也是为了濂儿好。你以后就是濂儿的妻子，应该处处为他着想。”
“母亲，我们来时不是这么说的！”
宋濂中断宋母问话，面上有些薄怒。
“濂儿，你知不知道母亲一人将你拉扯大有多困难？你科举还需银子，若是都给了她，你科举需处处打点，又该怎么办？”
宋母红着眸子训斥，方才还满眸喜色的方妍，脸色顿时苍白下来。
林芝站起，柔声劝慰：“夫人，妍儿如今只是一人，聘礼也是要带回去的。”
“那她还不是要收下，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