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便好，你们两个也受惊了，厨房备的安神汤待会再喝一碗。”
“好。”
许晚歌点头应声，又看向绍芊儿浅笑询问：“舅妈今日要去施粥，芊儿可要一同去？”
“好啊，好啊。”
绍芊儿很是感兴趣，她向来知晓林芝是善人，以前一直听过，眼下也可以见识见识。
一个时辰后，在城门附近处绍芊儿尽站在许晚歌身边，面纱外的杏眸中有些忐忑与感慨。
“晚歌，没想到皇城脚下，还是有这么多的难民，那其他地方是不是更多啊。”
绍芊儿看着那些衣衫褴褛的乞丐，却也感觉有些不适应。
许晚歌美眸看着他，摇了摇头：“他们已经好的了，我曾见过冬日还衣不蔽体的难民，也见过街角被活活冻死的难民。”
“什么？”
绍芊儿睁大眸子看着许晚歌，分外难以接受。
身为皇家的公主，向来是娇生惯养，怎么会知道最底层的苦楚呢。
几个丫鬟都前去帮忙，许晚歌则是拉着绍芊儿带着糕点去发给那些在角落抱着新棉衣欢呼的孩童。
有孩童拘束的抓着许晚歌的一群，脏乎乎的小手抓在黑色的衣裙上，可想而知会留下什么。
绍芊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火红的衣裙，突然明白为何许晚歌让碧芜给自己送来这一身。
看着许晚歌被一群孩童围住，执着手帕擦拭着他们小脸上的鼻涕与脏污，那貌美的面容上挂着温柔的浅笑，丝毫没有厌恶与排斥。
绍芊儿心中分外触动，也上前帮忙，本就有一颗孩童之心，很快便成了孩子王，仿若是一只红蝴蝶一般，飞在人群之中。
路过的百姓纷纷驻足观望，碧芜按照许晚歌的指示，在面前放了一个大盆，立下一个牌子。
日行一善。
短短四个字，但是谁却都知晓怎么回事。
在这冬日，林芝几乎每月都会来此，附近百姓早就心知肚明。
一文钱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大盆刚放下，便不断有人上前投掷，有些手头宽裕的，投个十两二十两的也有人在，甚至还有百两银票。
午时，林芝见绍芊儿没有回去的意思，便让墨水去酒楼点几个菜。
绍芊儿却是一口回绝，要与许晚歌一起喝粥。
本以为会很难喝，却未曾想竟是分外美味。
“公主，这可是用最肥美的冬鱼熬制的，还加了强身健体的药材，可是很好喝的。”
小玉扬着小脸介绍，还招呼着雪霏与雨霏。
正在此时，一声浅笑声传来：“公主，夫人，郡主。”
许晚歌转眸，正见到乔卫临站到面前。
绍芊儿抬眸看了一眼，又继续捧着手中的粥碗。
许晚歌站起，疑惑询问：“乔世子怎么来了？”
后日便是乔家大喜，他倒是有空闲。
乔卫临看向许晚歌，轻笑开口：“方将军今日离开，郡主没去相送？”
说起这个，许晚歌心中便就多少有些埋怨。
她怎么会不相送，昨天忙碌半夜为他准备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