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不屑冷哼一声，将美妇拉过推向她的夫君，也不拔剑，刀鞘当棒，专打恶狗。
一盏茶的时间，一群地痞流氓便就倒在了地上连连痛呼。
“臭丫头，你知道我是谁吗？”
碧芜抬步上前，面上笑吟吟：“我们将军让我问你是谁，看你模样并非朝中官员。就算是朝中官员也不能在天子脚下作恶，你又是什么人？”
地上一群人一听是将军，哪里还管作恶，夹着尾巴逃离。
“谢谢哥哥姐姐。”
小男孩上前道谢，稚嫩的声音惹人喜爱。
“不用谢。”
许晚歌弯下身子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目光却在在他的脖颈处定了定，继而面色如常站起，示意碧芜。
碧芜会意，取出二十两银子放到小男孩手中：“这是我家小姐给你与你妹妹的压岁钱。”
那男孩眨了眨眼睛，随即欢快跑到自己父母身边。
“小鬼难缠，你们还是离开皇城为好。”
许晚歌奉劝一声，夫妇对着两人躬身道谢，带着孩子离开。
周围人议论纷纷，许晚歌拉着方寒离开。
“你有没有看到那孩童脖子上的玉佩？那是上好的和田玉，那个女娃脖颈上也戴了一块，我多看了两眼，看起来是一对，”
方寒回头看了一眼那一家四口离去的背影，低声开口：“若非有路可走，想必谁也不愿带着自己妻儿街头沦落如此境地。”
若是自己家中一劫没有过去，那他怕是绝对不会去拥抱面前的女子。
许晚歌侧眸看着方寒的神情，却是伸手握紧了他的手，浅浅一笑。
方寒回神，也回握着许晚歌的手，满眸柔情。
两人漫步在繁华街市，随天空又飘起了小雪，落在墨发上却好似有着白发的错觉。
许晚歌心中有一种错觉吗，好似两人已经白了头。
正走着，许晚歌忽的看到了面前有一道身影跑过。
虽然只是一眼，许晚歌还是认出了那就是汪媛媛。
“别跑，站住，别跑。”
身后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追过，显然就是追着汪媛媛而去。
许晚歌看向方寒，后者神情却是没有任何变化。
抿了抿唇，许晚歌如实开口：“方寒，方才过去的好像是汪媛媛。”
“嗯。”
方寒淡淡应了一声，面容之上没有丝毫动容。
许晚歌忽的感觉自己是小气了，当即笑着建议：“我们去看看吧。”
方寒蹙眉，刚想拒绝就被许晚歌拉着上前。
汪媛媛显然是没能跑远，被两个两个壮汉控制的动弹不得。
一壮汉上前，重重的给了她一巴掌：“臭婊子，你的卖身契还在老子手里，你能跑到哪里去。”
短短几句，许晚歌就了解到了前因后果。
没想到，汪家竟然沦落至此。
虽然汪御使是罪有应得，但是他们家人却是无辜的，面前的汪媛媛也是无辜的。
“碧芜，云暮，去将她的卖身契买下来。”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