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底都有那么点霸总情结,谁不喜欢别人砸一大堆的钱哄你开心?
就算对方不是霸总,是个有钱的女总,被哄的人也一样开心!
赵夫人对楚星澜的厌恶还没有到根深蒂固的地步,楚星澜又拿这么一盒珍珠来讨好她,她要说不心动肯定是假的。
她好面子,楚星澜就对症下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是为了讨好她才送的礼,她脸上多有面子啊。
京中怕是没有谁家未过门的媳妇能给主母送这么大的礼!
反观白时花,堂堂一个相府嫡女,家里对她定然也是千娇万宠,她送出的东西却远不如楚星澜一个纨绔。
这说明什么?
说明白时花对自己根本就没有上心!
亏她刚才还说自己像她的母亲,她就不信白时花能给她的母亲孝敬这么一盒小珍珠!
赵夫人的心思在一瞬间转了几转,然后她盖上了白时花送来的盒子,顺着桌沿推了回去:“太后赏赐的东西是皇家对相府的眷恩,我一介妇人,怎好意思拿了太后娘娘对白小姐的恩宠?”
白时花脸上的笑容一僵,错鄂地看着被送回自己面前的珍珠。
赵夫人又收起楚星澜送来的盒子递给了章奶妈,也并没有表现出多高兴的样子,不咸不淡地说道:“先拿着吧,往后若是有机会,再送还给楚小姐。”
乍一看赵夫人好像谁的礼都没有收,但是赵夫人收下这盒珍珠后到底会不会再还给楚星澜,可就要两说了。
她刚才看珍珠时的神情大家可都看在眼里,谁不知道赵夫人很心仪楚星澜送的礼物啊?
此刻白时花脸上的喜色维持的尤其艰难。
她为了能多一个出入国舅府的理由讨好了赵夫人这么多天,眼看今天事情就要成了,竟然就被楚星澜的一盒珍珠给坏了!
楚星澜是她的克星吗?
为什么只要有楚星澜出现的地方她就铁定倒霉?
今日之事不成,她就要多花数日的时间来修补她和赵夫人的关系。
想到又要多过几日才能去国舅府,才能有个合适的理由见殷薄煊,白时花的心口就像是堵了一块大黑石头一样难受。
这时候早有意依附相府的中州刺史夫人开口说道:“商贾之家有些珍珠有什么奇怪,这些珍珠就算再大,也比不上太后娘娘赏赐的荣光。”
公孙夫人心气高,比起白时花,她更加厌恶刺史夫人这幅为了夫家官位去跪舔白时花的模样。
公孙夫人不紧不慢道:“楚小姐送的珍珠是比不上太后赏赐的荣光,但是它胜在值钱啊。京城米珠薪桂,刺史夫人应该很懂府中拮据时的困难。钱到用时方恨少,不是吗?”
中州刺史夫人脸色一黑,她的次子不中用,半年前在赌坊输了几万两银子,府中亏空不少才还上这笔钱。
为这,刺史府只能在其他开支上尽量缩减,今年的年节发的利是封都比往年少了一半。
谁知后来这件事情竟然被下人们传了出去,让刺史府成了京城贵人圈的笑话,她家老爷没少因为这件事情责骂她,说她不懂管教儿子,还不懂得治家,之后更是一连两个月都没进过她的房。
她也是年后过了三四个月,等流言平息了才敢出门参加茶会。
这件事情就是刺史夫人的耻辱,公孙夫人的话活像是一根针一样扎在了她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