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的眼皮一掀,眸底是席卷千里的暴戾:“那便丢出去喂狗,他身边的亲朋、师友,也都一一抓来盘问,问不出,就再找别人!”
他那眼神骇人,叫见惯了大场面的楚星渡都不由一骇。
殷薄煊俨然是要为了找出小五,将整个药城都给掀翻过来。
他这时才发现从前的殷薄煊不过因着小五在,才表现出几分平和,与他们能站在一块。
如今小五不见了,他骨子里的嗜血和暴戾便都展现无疑。
小五是他们的心头肉,也是殷薄煊的定心石。她不在,他会疯。
……
楚星澜被劫走后就被人喂了药,那药让她浑身酥软,被丢在马车里也使不上一点力气。
马车在山路里剧烈颠簸着,被丢在里面的楚星澜更是被摔的七荤八素。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马蹄上才终于停下,车厢不摇晃了,楚星澜听见车夫跳下马车的声音。
“主子,人带来了。”
轿帘被人掀起,楚星澜被人拖着丢到了地上。
地上很脏,她摔下去的时候激起的陈粉都要呛到自己。
楚星澜的手在地上胡乱摸了摸,出了经年为被处理的粉尘,摸到的还有干枯的桔梗稻草。
一块冰冷又坚硬的东西压住了她的手背,楚星澜的身体一僵。
那东西敲了敲的手背,发出了一阵金属的碰撞声,是剑鞘。
见楚星澜没有反应,剑鞘又突然击在了她肩头。
那一下很重,楚星澜疼的痛哼了一声,抱住了自己的肩膀,可是下一秒,剑鞘又狠狠地击在了她的腿上。
楚星澜就像是只落入陷阱的野兽,犹如惊弓之鸟般地用她没有任何光彩的眼镜看着四方。
楚星澜道:“你到底是谁?”
站在她跟前的男人笑了笑,“还真的看不见了。”
楚星澜的后背一寒,这声音……
是南宫瑞!
南宫瑞低头看着她道:“楚星澜,你现在看起来真叫人可怜。”
“你怎么会在药城?”
他不是应该早就去滨州了吗?
南宫瑞笑道:“是啊,所有人都以为我领旨后去了滨州,谁能想到我偷偷跟你们来了药城呢?”
楚星澜的拳头攥在了一起,南宫瑞竟然也有得逞的一天,
是他们自以为他被调去封地,便大意了。
南宫瑞笑道:“殷薄煊自负,如今一颗心又都挂在你身上,自然没想到有一天也会遭我算计,只可惜没能在今日杀了他。”
南宫瑞的语调听起来颇有几分惋惜,若是能在今日除掉殷薄煊,日后倒能省去他不少麻烦。
楚星澜道:“你杀不了他。”
殷薄煊是什么人,他绝对不可能被南宫瑞打败。
永远不可能。
南宫瑞冷冷笑了笑:“我今日是没能杀了他,但我好歹抓到了你。”
楚星澜的下巴被人捏着抬了起来,南宫瑞看着她的眼睛道:“楚星澜,你可是我东山再起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