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璟深咬牙道：“就算我当初说兵权供你驱使，也不代表你就可以轻易害死我晋国那么多将士！”
七八万人的性命呀，就因为琴峥当初的一个计谋全部断送了！
难道就因为他不是晋国的人，他对那些人命就如此不屑一顾吗？
当初要不是琴峥出了个先佯装战败议和，然后再在议和之时算计大齐将士，将殷薄煊一举拿下的法子，那些人也不至于死！
琴峥冷声道：“一开始时我就说了，你若要与我合作，之后的一切行动都要听我安排，你当初也是应允了的。”
出事了想要后悔，他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呢？
“有战事就会有流血牺牲，你难道不懂这个道理？”
晋国难不成还想不费一兵一卒就将大齐全部都给吞了吗？
琴峥嗤道：“当初你怀疑我不能在国舅爷的队伍里安插奸细，我就将巴哈带来见你。你的疑虑我都帮你解决了。用我的法子之时，你不是也点了头吗？”
宋璟深的脸色一白。
琴峥讽刺道：“战事得利之时，你追击国舅爷的队伍时可是笑的比谁都开心。”
现在落败了就要找自己算账。
他以为自己还有那个资格和本事吗？
“令妹当初死在殷薄煊的手上。你当初也是因为想要为宋清璇报仇才与我合作。如今殷薄煊已死，我答应你的事情就算是完成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宋璟深愣了愣。
虽然他当初是为了给宋清璇报仇才千方百计地来找琴峥合作，但那也是因为他在大齐的时候见过这个男人的算计。
虽然他始终不懂琴峥在算计什么，但是他总隐隐地感觉这个男人心中有大谋略。
可如今事情殷薄煊真的死了，他却也付出了自己承担不起的代价。
为了给宋清璇报仇，他害死了晋国那么多人，还将自己的下半辈子搭进去了。
他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后悔了？”
琴峥看到宋璟深那副愁容，不禁笑了起来。
“后悔是对的。你是该为自己当初的选择而后悔。
宋璟深的身体蓦地一僵。
他总觉琴峥的话里藏着另一层意思。
琴峥看着他的眼睛道：“这世上所有和恶鬼做交易的人都得付出代价。你的代价，就是牺牲自己的将来和那数万将士的性命。这都是你自己选择的结果。”
宋璟深错愕地看着琴峥。
他的眼底一片漆黑，黑得像是无星的深夜。要将自己吞噬，似乎也之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
琴峥冷冷笑道：“不知道南康郡王还记不记得自己数年前第一次和我合作的时候，你做出的那个选择？”
宋璟深怔住。
数年前的第一次合作？
那时候琴峥让自己替他去探皇陵，他照办了。之后琴峥就给了自己国舅府诸人的动向，并借人给自己围堵小鹿庄。
不过那时候他还不信任琴峥，就在带着琴峥的人一起动手之前反咬了一口，先将琴峥的影卫都给杀了，派清璇去追杀了楚星澜……
宋璟深的呼吸一滞。
难道琴峥还记着那时候的仇。
他表面上说着和自己合作，其实心底根本就没有放下那件事！
宋璟深不可置信道：“你难道是故意将我的人骗进雪山里跟殷薄煊一起死？其实就是为了报复我，给你的那些手下报仇！”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