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子墨杯中的咖啡喝完了，他叫来服务生又续了一杯。
陆渊勾起唇角，“周先生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想要些什么呢？”
周子墨闻言，没有说话。
他看着杯中刚刚续上的咖啡，散发着浓郁醇厚的香味，只是这香中似乎也带着一股苦味。
抬起头，眸光和陆渊对视，“我只要宫莫寒身败名裂。”
周子墨听见自己的声音清晰响起。
曾几何时，他也曾把宫莫寒当作信仰一般追逐。只可惜，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样子。
他现在只想看见这座压在头顶的大山彻底坍塌。唯有如此，心中翻涌的恨和妒才能平息。
陆渊挑了挑眉，有些讶异于这个答案。
“那就静候周先生佳音了。”他说着，主动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周子墨盯着陆渊修长的右手，而后缓缓握了上去。
”我希望你能一次成功。”
他说完这句话，便径直离开了。
满满一杯咖啡在灯光下荡漾起层层涟漪。
陆渊重新坐回椅子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一次扳倒宫莫寒不太现实，给他找个大麻烦倒是不错的注意。
宫氏集团和兰溪作坊对上，一时半会宫莫寒也顾不上找芈戎的麻烦了。
陆渊笑了笑，拿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
周子墨离开咖啡厅以后，并没有停留，而是直接回了宫氏集团的销售部。
他前脚刚上电梯，就看见了销售部的经理。
“小周，你这是去哪儿了？”经理看见周子墨，下意识问道。
周子墨扬唇一笑，全然不见先前的阴郁模样，“见了个客户。”
经理闻言，不由得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很少见像你这样踏实肯干的年轻人了。”
“经理谬赞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两人寒暄几句，经理已经到了楼层，周子墨笑着道了再见。
又有几个年轻的女孩子上了电梯，周子墨微微向侧面避让，端得是一派风度翩翩的模样。
……
总裁办公室内，宫莫寒刚刚结束一场会议，他看着季律师前不久送来的证据，心中难得有些犹疑。
云锦绣能够在陆渊的眼皮子底下找到AT的财务报表，陆渊手中有关于云锦绣的证据就不足为奇了。
只是……
宫莫寒眉头微皱，视线在手中的文件上反复流连。
拿芈戎去换云锦绣的罪证真的是桩合理的生意吗？
就在宫莫寒一个人沉思的时候，办公室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进。”他缓缓开口，沉稳的声线性感无比。
季律师推门走了进来，目光首先落在宫莫寒手中拿着的文件上。
稍一思考，就明白了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宫总，我查到李颢楠和芈戎的关系了。”
季律师沉吟片刻，开口说道。
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或许能够改变宫莫寒心中的注意。
这个芈戎，牵扯范围甚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