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冥连澜站起身来踏步往房内走去,也不管身后两个膛目结舌的人。
“损人利己,主子也太黑了。”
“打主子的主意,就要付出代价。”
“只是这计划只能用一次,毕竟五成太黑了点,是个人都不会干,除非穷疯了,不过这副画,风涯我觉得我们可以留下来,画得还真不错。”
话音刚落,一道强劲的内力袭来,直接将桌子上的画卷走!
“……呃。”
戚景看着冥连澜将画抱在怀中,气质若清玄一般消失在视线里。
怎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呢?
戚景看向风涯:“风涯,你有没有觉得主子有点反常?”
“我去传主子令。”风涯转身。
戚景看着桌子上的杯子碎片,琢磨了半天:“虽然串联不起来,但总觉得,主子刚才好像有点……生气?”
“不不不,肯定是错觉。”下一刻,戚景就笑着摇头否定了自己。
主子生什么气呢,主子有什么好生气的。
叶子佩并不知道,因为她的笑容,又因为风涯的多嘴,她即将踏上从业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面对周扒皮的艰苦打白工路程。
如果早知道,她绝对不会笑!绝对!
“这个不能,这个也不能,这个更不能……”叶子佩正在翻御赐的补偿,可每一样东西下面都有让她绝望的皇家印章!她不信邪的往下翻,检查过的就往后扔。
宫女在后面小心翼翼的围成一排,唯恐接不到。
她们不知道郡主抽什么风,一回来就来翻箱倒柜,翻完就扔,边扔还不知道在念什么!
可苦了她们!
“这个也……啊切,啊切!”叶子佩翻到箱底,突然背后一阵凉意,还打起喷嚏来。
她揉了揉鼻子,眸底浮现疑惑。
怎么回事,难道昨晚一泡,她感冒了?
“郡主,你到底在找什么?”喜鹊实在忍不住了,烦躁上前。
叶子佩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找你成为八皇子妃的机会。”
喜鹊顿时脸一红,倒也不生气了:“那找到了吗?”
叶子佩不说话,打量着整个安凰阁,慵懒的眼底浮现惆怅。
细盘下来,她发现她真的算是身!无!分!文!
说她没钱吧,她住在皇宫,说她有钱吧,她一个铜板拿不出。
喜鹊急了:“到底有没有?”
“就在箱底,自己去看。”
喜鹊急忙跑去。
叶子佩走到小花园,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往太妃椅上一躺,随手摘了朵花叼在嘴里,闭上眼睛享受自然阳光浴。
舒服~
入夜,叶子佩换上黑衣,在跃上屋顶的时候迟疑了一下。
给她整得都有阴影了!
“希望今晚能凑够二十一万。”叶子佩自己都为这数目龇牙咧嘴。
年纪轻轻负债累累,说的就是她了!
避开玄月宫,轻车熟路的往宫外去。
殊不知,一名玄衣男子立于屋顶,衣袂飘飘,白绫束目,悠扬又优雅的飘扬,正对她离去的方向,静静不语。
月光洒在他身上,朦胧无瑕,似在为他洗礼。
“异想天开。”良久,他冷冷的吐出这四个字。
纵身一跃,似神袛一般消失在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