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连澜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亏风涯及时扶住,怒目而视:“郡主,你要做什么!别以为你刚才帮了殿下就可以……”
“别装了!”叶子佩冷笑,“我知道你会武功,柔弱可怜的澜皇子!”
后面这几个字,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风涯一惊,她怎么知道?
冥连澜站好,听着她客气的称呼,心里有一股刺刺的不舒服,脸上却是一片清冷平静:“郡主如何知道?”
“我……”叶子佩一噎。
“连澜从未瞒过郡主什么。”
他会不会武功,她没问过。
他过得如何,也的确是她自己猜测出来的。
就连刚才的出头,也是她自己站出来的。
冥连澜说得不错,他从未瞒过她什么,因为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叶子佩一点点平静下来,脸色也一点点冷下来,目光尽是疏离:“你说得不错,这一次,是我自己看走眼了。”
“澜皇子,我不喜欢和心机深沉的人做朋友,从今天开始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就当从没认识过。”
冥连澜下意识伸手,却只抓住一团空气。
他立在桥上,对着叶子佩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桂花飘落到他肩头,清冷的人儿终于多了几分孤寂和不可言说的复杂情愫。
风涯:“殿下,安凰郡主……”
“我们回去。”冥连澜转身,语气孤冷。
两人背对离开,一个孤寂冷傲,一个潇洒带怒。
叶子佩回到宴席途中和一人相撞,是一名贵女,急忙道歉:“安凰郡主,对不起对不起。”
叶子佩面无表情的离开。
那名贵女望着她的背影,目光闪烁,张开手,手里有一张手帕。
正有人在弹琴,一身华衣金钗,高雅大气,琴声十分悦耳。
“让父皇见笑了。”弹完后,女子站起来,委身一笑。
康帝目光欣赏:“不愧是朕的大女儿,赏!”
大公主温婉一笑,退到一边。
宴席算已到尾声,所有人都站起来散步,或去御花园赏花。
叶子佩倒了一杯酒,正准备喝,一个宫女偷偷跑到七公主旁边说了两句什么,七公主大声惊呼:“你说什么?安凰和大驸马私会?!”
这一句话,瞬间将还没走的众人吸引了回来。
是刚才那个安凰郡主吗?
大公主的脸色顿时一僵。
“贱婢,你可不要瞎说!京城谁不知道,大姐和大驸马琴瑟和鸣夫妻恩爱!”七公主大骂着。
宫女委屈道:“奴婢是亲眼所见,就是刚刚,在假山后面,安凰郡主还送了大驸马手绢。”
什么?!
还送了手绢?!
众人惊了,纷纷准备看好戏。
叶子佩脸色微变,想起刚才与自己相撞的贵女,抬头看向七公主,目光极冷。
七公主得意洋洋:“安凰,你快和大姐解释一下啊。”
“安凰,这话是真是假?”大公主终于坐不住了,上前一步,厉声质问。
刚才叶子佩不在席上,大驸马也不在。
叶子佩皱眉:“大公主……”
“大驸马回来了!”七公主眼睛一亮,“大驸马,你袖子里是什么!”
刚私会回来的大驸马心一虚,想往后躲。
七公主不由分说的往他怀里一摸,抽出一张手绢!上面绣着兰花。
“云雾绸,天啊,安凰,我记得没错的话,父皇前两天刚赏了一匹云雾绸吧。”七公主幸灾乐祸。
大公主的脸色彻底变了!
云雾绸极其珍贵,此刻出现在大驸马身上,发生了什么已经昭然若揭!
宋颜光上前一步,温柔的打圆场:“云雾绸虽珍贵,却也有十几匹,这手绢不一定就是郡主的。”
叶子佩感谢的看了一眼宋颜光。
“宋颜光,这话说得你自己信吗?”七公主嘲讽。
“不是我的。”叶子佩冷冷开口。
“除了你还能是谁?”七公主嗤笑。
大公主死死盯着叶子佩,目光像淬了毒,脸色铁青。
孤男寡女同时离席,又有贴身手绢,还用说什么。
“安凰勾引驸马,请父皇为儿臣做主!”大公主直接跪下,国宴这么大场面,她丢不起这个脸。
康帝脸色也不好看,这不是让诸国看笑话吗。
叶子佩盯着七公主:“如果我能证明不是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