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个丫鬟就好了。”冬凌抿唇。
叶子佩拉衣裳的动作微顿,这倒是个好提议,她的心腹只有冬凌一人,行事始终不太方便。
等有机会,可以再去买个奴隶。
“郡主,您今天要行针吗?”冬凌将一个布扎拿出来摊开,上面是一套银针。
叶子佩的身体之所以恢复得这么快,便是因为每晚都给自己针灸。
要是单靠着太医院的汤药,她估计出个宫都得大喘气,猴年马月才会好。
但表面上,叶子佩还是将脉象控制得较弱,只会和太医的诊断有一点出入,权当汤药和养得效果好,不会有很大惊异。
“不了。”叶子佩摇摇头,“刚奔波回来,易冲撞,不适合。”
冬凌将银针收起。
宫女将晚膳端进来,糕点是黑芝麻点心,浓浓的黑芝麻,几乎占了九成,另一成是糖……
宵禁的钟声响起。
叶子佩从善如流的躲过巡逻,正要敲门,发现门留了一条细缝,像是早知道她会来一般。
懂事!
叶子佩赞叹一句,进去之后反手把门栓一锁。
翠绿葱郁的竹林亭下,摆放着一套精致的紫檀茶具,里面飘了几片细嫩竹叶,亭中无人。
灯烛皆灭,月光下是一片静谧,也未见戚景和风涯。
今天的玄月宫好像格外安静。
叶子佩挑眉,冥连澜该不会还没回来。
那也不应该这么静。
“戚景?”她喊了一声。
没人回答。
叶子佩微微拧眉,环视一周,不动声色的融入较为暗的地方,朝冥连澜的房间而去,若是不认真看几乎发现不了她的身影。
叶子佩贴在门侧,拔出匕首,用匕首轻轻去推大门。
“吱……”
叶子佩横握匕首,匕首与她的手臂持平,脚尖旋转,朝后划去!
“郡主是我!”戚景急声出口。
匕首停在半空,戚景都能感受到脖子处的凉意,额头都起汗了。
这一刀下去他估计血溅就当场了,郡主还真是动起手来不含糊。
“怎么是你,刚才喊你不应,你大半夜的摸黑吓谁呢?”叶子佩把匕首收回,略微不爽。
感情给她留门就是想吓她?跟谁俩呢。
“冥连澜呢,还没回来吗?”
“郡主我不是想吓你,我是刚回来,我以为是南宫墨云的探子。”戚景解释,至于冥连澜,戚景复杂的看了叶子佩一眼,“殿下应该明天才回来。”
殿下说今晚不宜入宫,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南宫墨云?”叶子佩脸色不善,“他果然想对你们殿下手了。”
戚景微愣,这个……算是吧。
太子令在殿下手里,殿下又看南宫墨云不顺眼,两人本就结仇,迟早是要动手的,算下来也没错。
“是!”戚景认真点头,火上浇油,“这几天南宫墨云派了好几次探子来,有所图谋。”
叶子佩死死皱眉,这南宫墨云还真是不安分得很。
都被康帝监控了,还能闹出这么多幺蛾子。
“戚景我问你个事,今天是不是你们把七公主带出安凰阁的?”叶子佩开门见山的直接询问。
戚景刚把灯掌好,正要煮水为叶子佩泡茶,神色严肃:“不是。”
七公主死了他是知道的,但并未在意。
宫里什么时候不死人。
叶子佩心里微沉,不是冥连澜,那就有五成是南宫墨云了,这令她感觉不太妙,希望不要是南宫墨云:“那我走了。”
“郡主您不喝口茶吗?”
“不必。”
戚景望着叶子佩的背影,嘀咕:“殿下不在就一刻不多留,要不要这么直接。”
戚景又抬头望向宫墙,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风涯怎么还没回来。”
……
慕临的宫殿在冷宫最偏僻的地方,除开大殿白天能照耀到阳光,其余偏殿都是昏暗无光的,到了晚上就显得更阴森了。
最里面的偏殿。
风涯被绑在柱子上,头无力的垂着,正昏迷不醒。
在他前方,慕临把玩着一把新得来的匕首,正往上面涂毒,这狠戾的举动,落在他身上却格外纯粹,精致的五官让他显得那般无害与美好。
“皇子,杀了他我们就彻底与冥连澜结仇了。”暗中一道声音有点担忧。
“死瞎子不敢和我宣战。”慕临心情不错,微微一笑,小虎牙显得像个恶魔,“敢拦我的人,又保护不好姐姐,我就把他的左膀右臂都废掉!”
慕临举起匕首。
忽然,慕临眯眼看向外面,把匕首收起走了出去,脸色不是很好看:“南宫墨云,私闯别人府门很不礼貌,你野蛮得让我讨厌。”
那高大威猛的黑衣男人,一身高贵霸凛,正是南宫墨云。
“彼此。”南宫墨云不咸不淡的回了他一句,“为什么杀七公主,你坏了我的一步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