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临执意,叶子佩也不好再推辞。
拜白儿已经很默契的上前,挽上了叶子佩的手臂,子佩说了,一次给她一百两银子。
一行四人,气度一个比一个不凡,为首两女一美艳一慵懒,慕临长相很无害,冥连澜一身孤冷疏离,身后跟着十名穿着金甲、腰间带刀的禁卫军。
引得路边百姓频频回头。
这是谁啊?
“后面那不是三小姐吗。”有人认出了谢敏敏。
“今天不是谢夫人下葬的日子嘛,这是要干嘛?”
“听说三小姐这几天找很多人写了万民书,要帮谢夫人申冤,为首的那个好像是安凰郡主。”
“不可能吧!我听说安凰郡主除了跋扈嚣张一无是处,还会做这种事?”有京城来的人不信。
既然不信,那就跟去看看。
不少百姓跟随在他们后面,想一看究竟。
对此叶子佩不甚在意,想看也好,让他们知道,恶行罪大者,该诛!
谢府两侧挂着大白灯笼,门匾上挂着白布,守门的下人穿着丧服,一府素缟,这是应叶子佩的话做的。
叶子佩看向一身白色丧服的谢敏敏:“你去敲门,还是我直接抓人?”
“我去!”谢敏敏脚步坚定,走到那扇熟悉的大门前,在下人惊疑的目光中,敲响了大门。
谢章这几天过得心惊胆战,他的小妾更是提心吊胆,哭喊着恨毒了谢敏敏。
该来的还是来的。
门被打开,谢章穿着丧服从里面走出来,几天内竟像苍老十岁一般,眼含痛苦,先看了一眼谢敏敏,接着走到叶子佩几人面前:“敏敏……下官见过皇子、郡主,今日府中大丧,夫人下葬,就不请您们进去了。”
说着,谢章悲痛的掉下眼泪。
叶子佩看着他的苦肉计,慵懒的明眸深处是看透的不屑,那种无形的目光,似在睥睨蝼蚁的可笑把戏:“谢章,有人告你宠妾害妻,贪污受贿,鱼肉百姓,这是万民书,你可认罪?”
“下官冤枉!”谢章一愣,苦笑着看向谢敏敏,“身为父亲我本不该说,但事已至此不得不说,敏敏,我知道你嫉妒你大姐抢了你的亲事,却未曾想到你竟利用百姓对夫人的信任,蒙蔽郡主,如此栽赃我,我真的寒心啊。”
一个穿着丧服,挽着妇人发髻、与谢敏敏有几分像的女子走出来,表情痛苦,目光空洞:“敏敏,一切是姐姐对不起你,你不该如此诬陷父亲,父亲是无辜的,你这是不孝,姐姐给你赔罪。”
百姓们愣,真的是这样?
谢敏敏不敢置信:“大姐,你在胡说什么?!”
谢章在旁边苦笑叹息。
女子痛苦的看了谢敏敏一眼,叶子佩察觉不妙,大喝一声:“不好,冬凌!”
女子一头往旁边的柱子撞去。
“大姐!”谢敏敏失声尖叫。
冬凌迅速出手,可女子早有防备撞的是门内柱子,根本拉不住,鲜血染红了门旁挂着的丧布。
谢敏敏尖叫着跑过去,颤抖的抱住她,女子满脸鲜血,已经奄奄一息,颤颤巍巍的想伸手去摸她的脸:“大姐,大姐对不起你……”
手伸到一半,无力滑落。
“啊!”谢敏敏尖叫,泪水不停从眼眶流淌,“大姐,不要,不要!”
“郡主,我已经失去夫人还不够,您为何还要让我再失去一个女儿!”谢章跪下来,泣不成声,“郡主,求您放过下官吧!”
不少道责怪的目光看向叶子佩和谢敏敏。
这是她们逼死的啊。
叶子佩脸色彻底变了,冷冷的看向装模作样惊叫的谢章,目光冰冷至极。
有点想杀人了啊,怎么办。
叶子佩舔了舔嘴角,冰冷又残酷。
忽然,手腕被一只手抓住,叶子佩抬头,冥连澜的脸俊美得有些不真实,清冷的字语从唇间吐出:“蝼蚁而已。”
叶子佩回神,忽然笑了,是啊,蝼蚁而已。
可她还是怒了。
“用自己的女儿做局,好手段!”叶子佩冷飕飕的看着谢章,谢章咬牙低头,“郡主在说什么,下官听不懂。”
叶子佩笑了,笑容却极其冰冷,从怀里取出一些东西:“你不用听得懂,你只需要看看这是什么就好。”
只一看,谢章就彻底僵住!骨子里发着凉!
那是他多年贪污的证据,可这才几天,她怎么会拿到。
“谢章,扬州知府,上贪赋税下卖官职,逼死其妻,万民请愿,按临朝律其罪……”叶子佩将手里的东西和万民书一起抛向百姓,勾唇冷笑,吐出冰冷的两个字,“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