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义突然停住,全场寂静无声,顾明秀诧异回头瞄,撞到了桌脚,所有人全看了过来。
然后就见那人起身,自台上缓缓走下,向她走来。
顾明秀像是被施了定身术,更像置身于热汤锅上。
“撞疼了吗?”他在她面前站定,象拉家常一样问道。
顾明秀莫明地看着他。
那人便蹲下,掀起她的盖着脚踝的裙边,当他冰冷的手触到痛处时,顾明秀才后知后觉发现,脚踝处伤了,也不知他用了什么药,涂上后按摩了几下,痛感就减轻许多。
然后众目睽睽下,执起她的手往台上走。
那是他的讲台,她去做什么?
顾明秀拖着脚不肯走。
他便停下看着她。
“阿秀,别闹,好生跟先生上去。”顾炫晖率先不满。
紧接着孙立勇,严立明,还有其他听讲者都喊了起来,好象顾明秀犯下多大的罪过,再不老实跟着,就该十恶不赦了。
顾明秀真的很想讨饶,她错了,她不该开溜,很想回到原坐位老实呆着,可某人却硬将她拉到台上,就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顾明秀只好装死,搬了把小凳坐在他背后双手托着下巴。
他的声音醇厚清美,带着磁性,惭惭的,她的眼皮发重,身子也慢慢向前倾,小脸歪在他背上睡着了。
某人继续讲演,淡定得很,似乎丝毫没受影响,只是原本的手势幅度小了,挺直的背微弓,就为让某个小女子睡得安稳。
待一个半时辰的讲演结束,某人回手将顾明秀捞起,拿帕子细细擦去她唇边的哈喇子。
顾明秀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自己正伏在他膝上,而他那双漆黑的眸子正含意兴盎然地看着她。
可以装死不?
在心里哀嚎了几声,她清了清嗓子,貌似自然地起身,干笑:“那个,讲完了?”
“嗯,讲完了,你睡得可好?”
顾明秀摸了摸脖子,有点酸,点头:“还行!”
“小生照顾不周,下回带个床。”
还有下次?打死她也不来了好吗。
“那个……我回家了。”讲演也完了,她总可以走了吧。
而且,顾炫晖正站在台下看着呢,孙立勇几个似乎被打发走了,先前还听他们说一定要请沈逸夏一道去宾如归酒楼的。
“你不讲道理。”他清淡的眉微蹙。
顾明秀愕然。
“小生是病人,背很酸。”
然后呢?他不一直就是病人么?
背酸……
好象她睡着时,是伏在他背上来着……
然后就见他往前一步时,身子摇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