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正坤忙上前行礼,将整个案件及看押顾明秀的证人证据全都介绍了一遍。
福康又问了一遍作证之人,几人的证词并无更改,似乎铁证如山,顾明秀杀人,已经可以定罪了。
福康问顾明秀:“你真杀了王小姐?”
顾明秀道:“我没有。”
“那为何这么多证人证词都指向你?”福康皱眉道。
顾明秀淡淡一笑,反问:“您说呢?”
谢氏厉喝:“大胆,竟敢对殿下无礼,该当掌嘴。”
福康道:“本宫还没死呢,你着什么急?”
谢氏讪讪道:“臣妇也是气她对您不敬。”
福康道:“敬或不敬,我自己不会判断么?”又转头问谢正坤:“本宫记得,你老家是荣阳的吧。”
谢正坤道:“禀公主,臣正是荣阳人氏。”
“你是荣阳谢家人,而我家二夫人却是晋州谢家人,两地相隔上千里,要不然,还真以为你们是同宗同族的亲戚呢。”福康这时还有心情闲聊。
谢正坤道:“臣与二夫人只是同姓,并亲戚关系。”
福康点点头,走近顾明秀,抬手抚了抚她的脸:“委屈吗?”
顾明秀点点头,却扬起笑脸:“没什么,当初答应嫁时,就想到了很多种后果,可我答应了他就不会反悔,世子救过阿秀。”
福康道:“既便此番进了牢房,或许再也没有机会走出来,也心甘么?”
“当然不会心甘,因为臣女没有做过,冤得慌,但不后悔。”顾明秀老实答应。
“阿夏抽不出身,请本宫回府护你,如今所有的证据都对你不利,本宫也无能为力,你可能理解?”福康公主道。
“理解!”顾明秀眼神微黯,却还是笑着道。
“好孩子。”福康道:“本宫不能用强权把有罪改为无罪,如此会坏了纲常法纪,对世人不公,但本宫的儿媳,也不是谁都能带走的,谢正坤,今日是谁报的官?”
谢大人愣了愣:“是二夫人。”
福康道:“好,本宫知道了,不过,本宫怀疑此桩命案与英国公府二房有牵连,所以,你要避嫌。”
谢氏道:“殿下冤枉,二房并未参与,臣妇掌管着府里的中馈,出了命案,臣妇报官是再寻常不过的事,莫非殿下想私了,怪臣妇不该报官?”
福康道:“本宫说此案与你二房有牵连,自然有证有据,不过,谢正坤不适宜再查此案,等换个能审案子的人来了,本宫再说,顾明秀,大理寺不能带走,本宫看着她,人若跑了,本宫负责到底便是。”
谢氏脸色发白,睃了谢正坤一眼。
谢正坤苦着脸道:“不知臣为何要避嫌,还请长公主殿下明示。”
福康冷笑:“谢正坤,你当真以为本宫查不到你的底细么?你今年才三十有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