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福康走了。
那话象在夏紫鸢心头扎了根刺,痛得她打了个激凌。
既然是唯二的两个,若那一个死了,那自己就是唯一。
这个念头在夏紫鸢的心里一下子就生了根,长出有毒的藤蔓,甩都甩不去。
福康把周遭的人都带走了,说是怕吵着沈逸夏休息。
夏紫鸢向顾明秀的房间走去。
春红正好端着一盆衣服出去,屋里就只剩下顾明秀个人。
机会难得。
透过窗,顾明秀睡着了,夏紫鸢前进屋里,转了一圈后悄悄溜出来,一掀帘子,福康公主正站在门口冷冷看着她。
“公主……”夏紫鸢心虚地笑。
“你干什么?”福康道。
“没……没做什么,我只是……阿夏说她伤得很重,我只是来看看她的伤势。”
“看伤势?你应该巴不得她早死吧,怎么可能还担心阿秀的伤势?”福康道。
“没错,我是巴不得她早死,所以来看看她是不是假装的,借伤故意留在公主府不走。”夏紫鸢道。
“是吗?”福康身后,沈逸夏缓缓过来问道。
“阿夏……”夏紫鸢慌乱地后退两步:“你怎么……你不是病着么?”
“是啊,我病着。”沈逸夏掀了帘子走进屋里,顾明秀似乎睡得很香,安然无恙。
“因为我病着,所以你就趁机加害阿秀?”
“我怎么害她了?我不过是来察看她的伤情。”夏紫鸢细细打量着沈逸夏,感觉很怪异,明明刚才他还气色很差,有气无力的躺着,蛊虫发作只在这两三天,他被伤了心脉,又逞强劳累了一晚照顾顾明秀,现在该昏睡不醒补充体力才是。
“是吗?师姐,那这又是什么?”沈逸夏从香炉里夹出一片未燃烬的香片,冷笑道。
“这个……我怎么知道,你不是素来不喜欢焚香的么?怎么给她用了香片?”夏紫鸢眼神躲闪着。
“你好象忘了我也是药师谷的弟子,你用毒的手法好多还是从我这里学的,噬魂香,只需一片就能让人沉睡不醒,从此失去五识,如活死人一样,她究竟怎么你了?非要置她于死地才甘心?”沈逸夏逼近她一步道。
“我……我没有……”夏紫鸢脸色发白的步步后退:“阿夏,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想想我爹,他代你如亲子,他是为你而死的,阿夏……”
沈逸夏道:“是,师父是因我而死,但那只是意外,我很愧疚,但不代表你就可以害我的妻子和家人。”
“你没良心,忘恩负义,我爹临死前让你照顾我,你却移情别恋娶了旁人,我为你种下毒蛊,不惜与你同生共死,你却一再置我的真情于不顾,沈逸夏,你没良心。”夏紫鸢大声道。
“我从来都没有移情别恋,因为,我始终都只当你是师姐。”沈逸夏道:“师父死后,我一直在照顾你,只是你要的太多,我没法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