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夏回头望了眼顾明秀:“我只要她好好的在这里,心便安了,至于病,会治好的,怎会辛苦?”
顾炫晖问起太子中毒一事:“阿夏,你给我交个底,静王两个儿子和太子,真的是你……”
沈逸夏道:“皇上认为是我下的毒?”
顾炫晖忙摇头:“那倒没有,但怀疑应该是有的。”
沈逸夏道:“由他去,爱怎么想就怎么想,阿秀一日未精神未清明,我便一日不去解什么毒,宫里不是暗藏高手吗?让高手想法子去。”
这话声音很大,象是故意说给柴门外的李公公听的。
顾炫晖劝道:“阿夏,为了阿秀和阿秀肚里的孩子,别意气用事,还是进宫瞧瞧吧,若不是你,该澄清的澄清,找出真凶,才是对造谣者最好的反击。”
“也许不是造谣呢?”沈逸夏道。
顾炫晖瞪眼:“阿夏,我知道你不会,如果是对静王,你或许会,但对一两个稚龄孩子,你不会,因为,你很爱孩子,很期待阿秀肚子里的孩子安然出世,你既将成为一个父亲,对父亲这个职位很期待的人,怎么可能对两个无辜的孩子下毒?所以,我肯定不是你。”
沈逸夏不置可否,只是微笑。
“你当然也不会给太子下毒,因为你与太子并不象表面那样势不两立,是,以前你与太子之间剑拔弩张,但你并不反对太子为储君,你只是在自卫,在保护自己,保护阿秀,保护家人,所以才会与太子周围的势力对抗,太子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是他咎由自取,你的功劳不小,但你与太子私人感情并不差,何况现在的贵妃和太子,已然对你的家人产生不了多大的威协,你不是落井下石之人,所以,太子的毒绝对也不是你下的。”
沈逸夏拍了拍顾炫晖的肩道:“你能把方才这番话对皇上说吗?”
顾炫晖愣住,摇头:“不是不敢说,而这些话由我说出来,只会适得基反,皇上生性多疑,我与你的关系摆在这里,他只会当我是在维护你。”
沈逸夏道:“阿秀的情况不容乐观,她体内……还有些毒素未清,很头痛。”
顾炫晖大惊:“不是说已经清除了蛊毒吗?怎么还有毒素?”
“还不知道,或许是秦嬷嬷留了后手,现在还查不出到底是何种毒素。”
“所以阿秀怪怪的,她刚才看见我时,如同看见起死回生的人一样。”顾炫晖也道。
“她的记忆似乎出现混乱,她……不记得我了,不承认我是她相公,还说她的相公在牢里。”沈逸夏垂眸,声音黯哑。
顾炫晖拍了拍他的肩:“你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只是……思维混乱了,还有啊,怀孕的女人总是多愁善感一些,你要相信自己,阿秀她……是很在意你的。”
沈逸夏淡淡一笑,眸底的忧伤一扫而光,傲然道:“就算她心底还藏着别人,我也能将他驱走,从此以后,她只会记得我这个相公。”
那边卢氏在拉着顾明秀说话。
顾明秀的话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