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夏问:“遇上了坏人?”
“也算不上是坏人,不过……”福康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沈逸夏问。
外面响起急促地敲门声。
权叔道:“是二姨娘。”
福康道:“不见,让她走。”
但谢氏已然掀了帘子进来,一进门便跪下磕头:“殿下,殿下,妾错了,妾错了,救殿下开恩,莫要让国公爷赶妾走,妾都这把年纪,儿子大了,都要脸面,这个时候赶走妾,妾还有何脸面苟活?”
福康怒道:“我何时让他赶走你了?时英,你向来好强,以往便是关樊笼也不会向我低头,今日却如此做作,给谁看呢?”
谢氏大哭,头继续重重地磕在地上,很快额头就磕出血来,青紫一片。
福康怒道:“来人,将她赶出去,别用这套,在本宫面前没用。”
两名宫嬷上前拖人,谢氏闷声哭,却怎么也不肯走。
“做什么?放开我娘。”沈逸秋冲出进来,一掌推开宫嬷,将谢氏扶起。
“我娘做错什么了?大过年的,你们非要这样逼她吗?”
沈逸秋拉着谢氏就走:“走,娘,咱们走,这个家不呆也成,儿子同您一道搬出去,有儿子在,总不会饿着您。”
谢氏用力推开他:“走开,不要你管我。”
然后又跪在福康面前:“殿下,求您了,别赶走妾。”
福康冷笑,却不肯多看她一眼。
沈逸秋大怒,指着福康的鼻子:“我娘虽是妾,但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当年若不是我外公,殿下怕也没命站在此处,人不可以太忘恩负义。”
沈逸夏身子一闪,出手!
沈逸秋未料他突然发难,竟被点中穴道,气得俊脸胀红,额上青筋突出。
“阿秀才生了孩子,很累,你们母子要闹去别处,别在暖阁。”沈逸夏道。
沈逸秋向里屋望去,里屋安安静静的,里面没有动响,怔了怔道:“二嫂她……可还好?”
荆娘忍不住插嘴:“能好到哪里去?拜二太太所赐,主子至今昏迷未醒,你们还要闹,有没有点良心啊。”
沈逸秋道:“二嫂难产大出血,与我娘何干?我娘是管着中馈,大繁锁事都由她打理,过个年忙得脚不沾地,或许她有做得不周到的地方,一家子人,上点下点别太计较,有事多担待见,为何要闹得这么僵?”
“你二嫂是顺产,并没出意外,是有人在她生完之后往身体里种了同脉蛊,以致她大出血,而凶手指认,指使她的就是你娘,你若不信,稳婆还关在柴房,自可去问。”沈逸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