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我真的错了。”秘书头低的更加的厉害了，他一个大男人，这说话的声音都快哭了。
“老顾董当时看你桌上全是文件，说这份文件不怎么重要，他签也没事。我想着……”他还想解释一番，他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可是话都说到了嘴边，他想起这个刚入顾氏不久的小顾总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觉得再解释也没什么用了，所幸就闭了嘴，没再多说一句话。
他被炒好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前有小顾总，后又老顾董，只能牺牲他这个小助理了。
顾谨言低垂着眸子，那份被他扔在桌子上的文件大开着，他脑子刚才一下子火热，然后就怒气冲顶了。
纤细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那颗因为广告拍摄视频里的画面而不平定的心渐渐也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文件拿着出去吧！”顾谨言恢复了平常淡漠的语调，伸手将文件夹合上。
好像刚才那个发火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低着头在办公桌前等候顾谨言发落的秘书，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刚才好像幻听。
他依旧呆在原地，动也没动。
顾谨言看着他，一双清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耐烦，他将话又重复了一遍，道：“文件拿着出去，别让我说第三遍。”
秘书这次竖着耳朵，将顾谨言的话听的真真切切。
他立马抬起头，看了一眼文件夹的位置，然后伸手将文件勾了过来，拿在手上，转身快速的离开了办公室。
最后他关门的时候，从门缝里头看了一眼顾谨言，然后迅速将门关上。
门外另一名秘书助理看他这死里逃生的模样，问：“顾总发火了？”
刚才顾谨言在里面的怒吼，他在外面听的真真切切。
顾谨言来公司也有一个多月了，他还从来没看见顾谨言发这么大的火，这到底因为什么事情？他有些好奇。
秘书拍着自己的小心脏，坐回了自己的工位，“别提了。”
秘书助理看着他手里的那份文件，道：“跟石海林的广告拍摄有关系？今天不是正式开拍了么？你们早上还一起去了一趟拍摄地点。出问题了么？”
“这份文件老顾董签的，没经顾总的手。”秘书也不知道为何顾谨言会发这么大的火。
“这样子。”秘书助理一听，心里就大概懂了其中的问题。
他将脑袋凑到秘书的耳边，低声说道：“下面有人八卦说，顾总是顾董的私生子。顾总不愿意回来掌管公司，硬是顾董强迫他回来的。这又是让他管，又插手他的事情，顾总估计就不高兴了。”
“真的？”秘书一直跟在顾谨言身边，基本上出了睡觉，顾总去哪里，他去哪里。
下面人的八卦，他也没听到，没想到顾总跟顾董是这样的关系。
“八九不离十。”秘书助理说道。
……
办公室里的顾谨言看着关闭的门，又侧头看向电脑屏幕，他伸手拿过鼠标，手轻轻一挥，漆黑的屏幕又亮了起来。
他拿着鼠标的手向下移动，看着电脑上的箭头指在他刚才看的视频，双击，视频又最大化播放了起来。
他盯着时一琪低头给慕驰系领带的场景，原本平静下来的心脏，又慌乱的跳了起来，呼吸的气息也混乱起来。
他拿着鼠标的手直接按下了右上方的X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