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凤朔雪发现她的大脑,都因为路念安的话,有了一丝抽痛!
这她怎么回答?
她记得,凤之草有言。
试药者,需连服解药半月至一月,停药后,还有观察期。
这观察期,快则三月,慢则半年。
凤朔雪到时候想直接告知路念安,但是偷偷带着凤之草去看过路母现状的她,实在是开不了这张口!
毕竟她看,路母已经病入膏肓,其能不能再活过三个月,都是两说……
凤朔雪游移不定的眼神瞥向了桌子上的凤之草。
那眼神就像是在对凤之草说,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能让我与路念安都满意的结果,我这就把你全熬了入药!!
凤之草被迫屈服于凤朔雪的淫.威。
只是它那不情不愿的在摆动的枝叶,却表明了它对凤朔雪让它被迫营业的控诉!
它悄悄对凤朔雪开口。
“其实路母现在就可以服用解药!”
凤朔雪听了凤之草的话,狠狠瞪了凤之草一眼,要不是路念安现在在这,自己真想把其拆了重组。
凤之草见凤朔雪那眼神,就心知凤朔雪在想什么,连忙把自己隐藏的都说了出来,试图将功补过。
“不过,这需要路念安的心头血为引,再入解药,我看你看重路念安,所以才不开口,谁让放心头血,一个不好,是要死人的!”
凤朔雪本来抚摸挑起凤之草枝叶的食指,都随着凤之草的落音,微微一顿。
她实在不是个好人,说起来,她很利己!
但是她这个利己,不是建立再折损他人利益的前提上。
要是因为自己没有告诉路念安心头血一事,而路母不治身亡,她会因此自责。
但若是她把心头血一事告诉路念安,以路念安这一片孝心,极有可能为挖自己心头血。
那若是路念安心头血真的治好了其母亲。
但是路念安却因为感染或者失血过多死了,那她,岂不又是给自己找晦气?
凤朔雪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需要七星宫的君非尘。
君非尘到底是七星宫的人,又是江湖上,甚至是皇帝慕九洲都不敢轻易得罪的神医。
要是有了君非尘出手,她想,路念安肯定能活下来,能为自己办事!!
凤朔雪思及此,倒是对路念安说出了心头血一事。
既然有了君非尘帮助,让路母痊愈又只有这一最快最好的办法,那这种治疗方案,她有必要让路念安知晓!
见路念安恍恍惚惚跌跌撞撞的离开,凤朔雪低头,从桌子抽屉中拿出一封信纸。
她将其铺开,然后拿过毛笔蘸墨,认真的开始写起了书信。
君神医敬启…
不行不行,凤朔雪把写了这五个字的信纸扔到了一旁,自己虽然与这位君神医不熟,但好歹君非尘是自己手下的人。
于是,凤朔雪在换了四种称呼,三种写信字体,两种语气后,终于在一堆厚厚的废稿中抬起头来,露出了放松的笑。
好了,有她这封信,不愁君非尘不来找她!
凤朔雪这样想着,脸上的笑容,愈发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