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啊！”老头儿依旧满脸堆笑，“您可是请都请不到的贵客……”
“成了成了，白老板！”毕晶知道这老头儿一开始说话起码得半小时收不住嘴，赶紧打断道：“我说我那批货到底什么时候能交啊，我这儿等着用呢！”
“这真不是我故意拖延工期啊！”白老板立刻撞起叫天屈：“实在是量太大了啊！您说您这上下五千年，各朝各代都得要，光是制版打样子就得下多大功夫啊？更别说还这么多号儿，做起来实在有困难啊！”
“这不对啊？”毕晶见这老头儿说得理直气壮的，登时火又上来了，心说当初接生意的时候，这话您可提都没提，接得那叫一个痛快，就差拍胸脯跟我打包票了，这会儿又这么多说的？瞪眼道：“您可真不愧是当老板的，推卸责任那叫一个溜，合着全是客观条件不允许，不粘锅啊？”
老头儿满脸堆笑道：“接生意的时候不没想这么细吗……咳，好吧，看您是实在人，我实话说吧，当时见这么大生意，我也是脑子一热就答应了。可谁想到干起来这么麻烦呢？”
就是财迷心窍了呗？没想到才怪！毕晶翻翻白眼，听这话茬，今天肯定是有没指望了，又白跑一趟，郁闷道，“你给个准话成不成？到底哪天能做完啊？原材料我可付的全款！”
“说起这个就巧了。”老头胸脯一挺，表功道，“今儿个正好做出来一批，唐朝的！”
毕晶眼睛一亮，随即怒道：“才一批？”
“这已经是最快速度了，”老头立刻讨好道，“我都把其他订单都停了，专门伺候您一个人。就这还是全场日夜赶工才做出来的。”
血汗工厂吧？毕晶一撇嘴，说得跟你自己加班似的，还不是工人996、007来的？还什么别的订单都停了，你有其他订单么？
老头儿看他不言语，猛一拍桌子道：“要不这样！您都来了，也不能让您白跑一趟，您看这样成不成，这一批您先拉走，对付着用着。咱以后就按着这个形式，一个朝代一个朝代的做，做完一批走一批好不好？尾款呢，咱还是最后一批结，成不成？”
“您是真会做生意啊！”毕晶长叹，“要不这传统艺术末法时代，您这店还能这么坚挺……佩服，佩服！”
老头呵呵一笑：“瞧您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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