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处于风口浪尖的ME国际的总裁烦的嘴角冒泡,公司人人都知总裁心情不佳,就连脚步都放轻了,生怕成了大Boss迁怒下的炮灰。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消失?”
秦凝的电话打了不知多少遍,就为了躲他用得着一而再再而三的换号码?
没把他当老板,也没把他当老公!
面对谢绍宫冷声质问,周鸿儒的面瘫脸上没出现一丝起伏,慢悠悠地翻着手里的文件,半晌才抬头,悠然地道:“你问我,我问谁?”
“你是她经纪人!你跟我说没她的联系方式?开什么国际玩笑!”
周鸿儒在圈内以其漠然平淡的态度闻名,如今对着他,谢绍宫也体会了一把在冰点把人点燃的滋味。
周鸿儒神色淡淡,“我又不是她监护人。”
拧起眉毛,谢绍宫眼底皆是愠色,磨着牙道:“她停工这么长时间你也不问个理由?”
放下手里的资料,周鸿儒微微蹙了下眉,镜片后目光淡淡,“艺人要求休假调整,我同意了,仅此而已。”
看眼他,谢绍宫颓然地收回视线,指尖按着太阳穴,声音暗哑疲倦,“你真的不知道?”
沉默了下,周鸿儒平静地反问:“你和秦欣然的事侧各大媒体大肆报道,就算你找到她,你觉得她愿意见你?”
老实说,谢绍宫暧昧不清的态度他看不明白,秦家的心思昭然若揭,有点脑子的人都门儿清,偏他被滤镜蒙住双眼,一味妥协。
要说真爱吧,秦凝离婚协议也签了,这位又认死理的不放手。
周鸿儒冷静的分析,“你处于一种占有欲中,在冷静下来前,找到她也没用。”
占有欲?
摩挲着指腹,谢绍宫眉宇间泛起一抹复杂的神色,抬手盖在脸上,轻阖双眼,他对秦凝真的只是占有欲这么简单?
作为旁观者,周鸿儒带着某种探究欲地继续问:“秦家的报道想撤我们可以联系,但是我比较好奇,你有什么打算?”
沉默。
媒体是秦欣然找来的,当看到刊登有他和秦欣然照片的新闻时,他去质问秦欣然。
秦欣然只哭着说她走投无路了,蒋肃若是不认那个孩子,她就没脸继续活着了。
他出乎意料的没感觉有多少被亲近信赖的人利用的愤怒和失望,脑子里想的全是秦音会不会误会?
她哭的揪心,又怀了孕,手腕上残留着之前自残的伤疤,她想用舆论逼迫蒋肃妥协,想证明自己不是没人要。
最终,他说:“好,我可以配合你。”
只是一场戏,念着秦欣然的身体以及肚子里的孩子,他不过被记者多写几次。
可是,他好像后悔了。
他找不到秦凝了,她像是人间蒸发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几乎像是不曾出现在他的生活中,留给他的只有一张冰冷的签了姓名的离婚协议书。
之夏是在夏天的尾巴出生的,早产了大半个月,可把秦凝吓坏了。
那天突然下起大雨,秦凝去阳台把花盆搬进来,一没留心脚下踩空滑倒,肚子磕在花架上,花盆跌落下来发出的响动惊到了隔壁的墨寻,他急急忙忙地跑来敲门,大叫着秦凝的名字。
秦凝摔的不轻,却还算冷静,一手撑着墙面,一手扶着腰,慢慢站起身,然后感觉到双腿间一股热流流淌下来,整个脸登时就白了。
曲一衡去了超市,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久叫她没答应,墨寻把门拍的嘭嘭响,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二话不说直接就叫了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