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抛下正在开会的股东们,连闯几个红灯。
这个夏初晴,究竟要惹多少麻烦!
直到看见在角落靠墙而立的夏初晴,陆知章才稍稍恢复理智。
一个晚上时间就把自己作进局子,这还是他认识的夏初晴吗?
夏初晴没有表露出丝毫惊讶,似乎就是在等他。
“夏初晴,我没想到你是这样阴险狠毒的人,李家与你无冤无仇!你还嫌昨天闹得不够吗!”
她冷笑,“陆总不是一直认为我这个未婚妻令你蒙羞么,也不差这一件。”
“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明知陆家与李家是姻亲,“他面色阴沉,“为了报复我,你不惜拖陆氏下水,陆氏也有爷爷奶奶的心血,你怎对得起二老!”
“陆总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我做这些只为向李家讨一个公道,爷爷奶奶如果知晓你的姨丈是如何草菅人命,如何与黑金勾结,才是真的寒心。”
“胡言乱语!”
陆知章想直接将夏初晴拉走,免得她继续在这里丢人现眼,反被夜未冥推开,踉跄几步。
“别碰她。”
陆知章此时才注意到旁观的外国人并非路人。
他冷眼打量,不屑道:“新欢?旧爱?夏初晴你真是好样的,什么苦恋多年非我不嫁,感情在你眼里就是这般儿戏!”
现在全国都知道她夏初晴专一痴情,脏水全泼到他和染染身上!
心脏艰难跳动,她强忍胸口疼痛,满目苍凉,“在你眼中,我和放荡的风尘女子有何区别?陆总,那婚姻对你来说又是什么?交易的工具?流连的花丛?”
“如果我没有提出悔婚,你计划如何处理我?你和禽兽有什么分别?”
“闭嘴!”心事被说中,陆知章恼羞成怒,“都是你逼我的,你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错误!”
他与染染情比金坚,本该幸福相守一生,而不是即将天人永隔!
头疼得厉害,疼痛逐渐灼热,夏初晴伸手抓住陆知章的衣领,抬头望向他双眼最深处,悲愤不已。
她声音发抖咬着牙一字一字说道:“陆知章,这个叫夏初晴的人究竟做错了什么?她到底对你和方梓然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值得你这样记恨报复?”
“她爱上这样的你才是最大的错误。”
精神与身体的矛盾达到极点,她突然感到喉头微甜,接着一口鲜血喷出,在陆知章身上晕染开。
时间变得缓慢,夏初晴看见灵魂的重影,听见电流刺啦刺啦的声响,闻见浓重的铁锈味。
夏初晴松开陆知章,望着双手刺眼的红色出神,但其实她已经几乎看不见自己的实体。
滴答,滴答,地上绽开朵朵鲜艳血花。
她笑了,"这到底是谁的血呀……"
最后一场戏,就这样收尾吧,她没有再多力气了。
有人尖叫,有人疾呼救援,有人举起手机。
陆知章愣在原地,对刺眼的闪光灯丧失反应,还带着体温的血液正浸透他的衣服。
这个假血也太真了吧。
“喂,夏初晴,你演太过了,你以为这样我就……”
夏初晴眼中再没有他,她脚一软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