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暮风得意的朝许暮修笑了,笑的张狂且收敛,多么矛盾。
“大哥,怎么说,我们都是亲兄弟一家人,以后许氏有需要你帮助的地方,你可不能拒绝啊!”许暮风说着就亲了一下叶安安:“安安,大哥不会为难我们的,你总是担心,夜里也睡不好。”
小两口无视旁人的亲昵起来,我看见许暮修另一只空着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我挣脱开秦肇的手,怅然若失的走开,不知道为什么时至今日我还是不想看到许暮修为了别的女人伤心难过甚至是绝望的样子。
也许,是因为从他身上看到了曾经的那个我,或者说现在的这个我,也没差。
我还未走远就听叶安安娇俏的声音:“暮修哥,你会帮我们的对吗?你说过你这辈子都会对我有求必应的。”叶安安还真是恨许暮修啊,这话多剜许暮修的心啊。
许暮修苦涩的声音响起:“会!”
婚宴结束后,我和秦肇坐车回去,我的情绪一直都不高,脑子里一直回旋着许暮修那声苦涩,会,一个会字,饱含着他对那个女人的深情。
“怎么,难过了?”秦肇坐在我身边单手抚额,看着车窗外的川流不息,声音不大不小。
我苦涩的摇摇头:“没有,怎么会呢?”
秦肇突然伸手狠狠的拽着我的长发将我拉到他怀里,我在想是不是男人都一样啊,对自己不爱的女人都会狠心的动不动就用力拽女人的长发,发泄自己的脾气,我于许暮修还是秦肇,我自己很清楚,都只是一个垃圾桶罢了,被动的承受着别人的发泄。
“你就是难过了。”秦肇一口咬定。
我无话可说,我就是难过了,曾经我那么深爱的一个男人对我如此绝情,我却眼睁睁的看着他对另一个女人是多么的深情,视觉上感官上的冲击,是的,我难过了,我不是神我是人,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
“秦肇,你什么时候放我走呢?”我忍着头皮的疼痛,声音故作沉着冷淡。
“放你走?想的美你!”他一把松开我,我倒在座椅上,脑袋磕在了车窗玻璃上,疼痛从额头蔓延至全身。
我起身揉了揉额头,叹了一口气:“你在我这里还能得到什么呢?你也看到了许暮修对我没有任何情义,我不是叶安安,你无法利用我从许暮修那里得到任何东西,你就当做做好人放了我好吗,从前年我被许家选做许暮风的冲喜新娘,我就没在过过一天的安生日子,我也渴望正常的笑正常的哭,正常的吃饭睡觉,我不是一个会隐忍的人,可是这两年,我唯一学会的就是隐忍。”
我也不知道我说的这么多秦肇能听进去多手,可能一个标点符号都听不进去。
秦肇干咳了几声,在回应他听进了我的话,好半响他慢悠悠的说:“人这一生,能说明白的话,并不多,活的明白的人也不多,大部分都是在装傻的人,乔微,你呢?”
他亦有所指,而我却没有听明白他的话,多年后,再次回忆我终于明白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活的明白,却只能沉浸在糊涂中,因为清醒过来,会很痛苦。”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可是那又怎样,我无法摆脱,只能自我麻醉自己,不然清醒过来真的会很痛苦就比如我现在很痛苦。
我和秦肇都不再说话,回到他的住处,我进我的卧室,他进他的卧室,我们的房间挨着的,我跟在他后面,他进门之前突然转身:“乔微,洗完澡来我房间。”
我咬咬唇:“好,我知道了。”
他的意图很明显,而我无法拒绝,因为没有人给了我拒绝的权利,生活就是这样,欺压与被欺压的过程,就看谁命大,熬得过几十年的漫长人生了,我就是后者,人生也就是在认命和不认命这中间做出抉择,而我选择了前者。
我在卫生间没有磨蹭很久,有些事情不是你刻意的耽误个几分钟,就能逃避的,早几分钟晚几分钟发生的事情,逃避没的意义,我洗的很快,吹干自己的头发,外面就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敲门。
里面没有声音,我想秦肇应该在洗澡,我直接开门进去,铺的整洁的大床,我褪去自己的浴袍,赤身果体的钻进了被窝,秦肇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滴着水,他的身材没有许暮修的好,他有些清瘦了,他掀开被角,看了我一眼,眼神里的那种轻蔑,我没少在许暮修的眼里看见过。
秦肇跟许暮修终究还是一类人啊!
“你倒是识趣。”他说。
我躺在床上看他:“秦肇,你的话我想我明白了,你要个听话的女人,我会成为那个听话的女人,直到你厌烦我为止。”
秦肇嘴角的嘲讽越来越明显了,连掩饰都觉得没有必要了:“你不明白,听话的女人我从来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