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游戏的制定者,说开始的是他,说结束的也是他,说中途暂停改变规则的还是他,而我只能任由他搓圆捏扁,换做是谁心里早特么的积了几百年的怨气了。
“乔微你知道你自己再说什么?”他的拳头握的指骨都咯咯作响,然而我却一点胆怯都没有,我对他的暴戾已经免疫了。
“我说他是人你是畜牲,你说你要接回小熊,你觉得你配吗,对着那个孩子,你内心不深感愧疚吗,不会想起她的爸爸吗,她的爸爸因为谁而死,怎么你这是选择性忘记了吗?”
一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好手下,为了他出生入死赴汤蹈火,却因为他的不信任丧了命,他的心里难道就真的一点愧疚之情都不存在吗,难道他就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对不起元深吗?
如果在他的心里他就真的觉得自己对元深没有愧疚,那么他就是畜牲,活脱脱的一个畜牲,哪里配做人!
不提元深还好,可是一提到元深,我心里的恨意就止不住的上涌,恨不得亲手杀了许暮修,可是又没那个胆子,我杀了许暮修,许暮修死了,我还能活吗,我的两个孩子那么小他们又该怎么办。
“说完了吗?”
他冷冰冰的看着我,对着他那双眼眸,感觉周遭瞬间就进入了冬季。
“我还有很多话,只是你确定你还想听吗?”
许暮修伸手拽着我的胳膊将我狠狠的往他的怀里一带,大手按着我的后背,感觉整个脊梁骨都要被他给折断了。
“我为什么要愧疚,元深这条命本来就是我的,若不是我他早在十年前就死了,他现在不过就是报我当年对他的救命之恩罢了。”
我被他气得整个人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世界真的有这种阴狠毒辣且又厚颜无耻绝情无义无良知之人,我真替元深感到深深的不值,他竟然为这种人卖命多年,他把许暮修当自己的亲兄弟看待,然而许暮修只把他当做自己养的一条狗罢了。
还是一条不值钱的狗,死了就死了,主人丝毫难过都没有。
“对,你不需要愧疚,看到了元深我就像看到了自己,早晚我也会和元深一样死在你手里,不,我早就死在你手里了,元深救下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罢了。”
我说着起身就要走,他拉住我不让我走:“要去哪儿?”
我狠狠的甩开他的手:“我能去哪儿,不想看到你,出去冷静一下可否。”不等他答应我就大步走出了这个房间。
孩子在这里我都想逃,可见我有多厌恶这人。
我甩开了许暮修的大手几乎是仓皇急乱的逃出这个房间,站二楼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无奈的靠在床上缓缓的坐在地板上,这里真是太压抑了,我觉得自己能坚持到现在没有被他逼疯,我真是够坚强不屈的了。
我现在急需一个能将我从这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去的人,可是这人除了秦肇也别无他人之选了,以前我将希望寄托在秦肇身上,现在还是,从什么时候起秦肇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我需要尽快跟秦肇联系上,我不能再在许暮修身边待下去了,不然我真的会做出和他同归于尽的疯狂事情来,我一看到他,就想到元深惨死在我怀里的那一幕幕景象。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在你的怀里慢慢的没了气息没了温度,没有人能体会到这种绝望令人崩溃的感受。
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一味的争吵改变不了任何本质。
许暮修抱着孩子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冷静的差不多了,他的表情也恢复了自然,不像是刚才那样一副要将人生吃了似的。
“我给宝宝起了个新名字,大名叫许温阳,小名就叫暖暖吧”
很普通的名字。
他解释道:“这孩子像是我生命里的一抹阳光温暖着我一颗冰冷的心,你觉得怎样?”
对于孩子的名字叫什么现在都不是重要的事情,许温阳这个名字很普通,我个人也觉得孩子的名字普通一点也好,名字起的过于金贵,或许会折煞孩子的福气,简简单单普普通通方是福气。
我点点头:“挺好的,可以。”
许暮修抱着孩子靠近我:“你也觉得可以就好。”
我门之间又陷入了沉默,长久的沉默也不合适许暮修又主动开口道:“我打算带你们搬离这里,不住这了,这里不是很安全,主要是以后考虑到宝宝上学的问题,搬到一个安全又有好学校的区域住,你觉得行吗。”
许暮修这是用着商量的口气跟我商量吗,呵呵,有这个必要吗,直接通知我一声不就成了吗?
这里守卫森严还不够安全吗,是他自己觉得这里还不够守卫森严怕我怕逃出去吧,只是他若带我们搬走了,这里得意佣人会带走吗,我刚和若雪讲上几句话,没准还能指望她联系上秦肇呢。
这下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