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终于只剩下毛南二人,顿时清净下来。
南希从众多医生口中的“毛会长”称呼已经大致猜出发生了什么,故意噙着笑,向毛泰久撒娇:“我们成云的王怎么能这么狼狈?回家梳洗一下怎么样?我想家里的床了,还想铜铜。”
南希声音软糯,加上一双猫眼刚被泪洗过,在温暖灯光下闪耀得仿佛宝石。
她见毛泰久沉着脸削水果,不看她,也不回应,手指偷偷钻出被窝,在他手背上挠了挠。
抚摸过被火星燎伤的地方,她又心疼起来,赶紧溶了一片万灵药在水中,递到毛泰久唇边,讨好他:“这杯万灵药虽然不是雪碧味的,但是喝下去一定能治好所有伤痛!真的,快喝!”
毛泰久削水果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她。
看了约有一分钟之久,直到南希都心虚起来,才接过水杯,仰头大口喝下。
哪怕是在喝水的时候,他的视线也没从南希身上移开过。
他放下水杯,突然,起身吻住南希!
把能治愈所有伤痛的万灵药水全部喂给了她!
南希被他突然袭击,整个人倒向后方。她已经闭上眼,等待脑袋撞击墙面的疼痛,却不想,有人伸手在她脑后体贴的一垫,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她能感受到毛泰久吻中的矛盾,他似乎想要凶狠惩罚,却又那么的小心翼翼。
很快,吻成了舔,成了啃。
南希跟随毛泰久的动作顺从躺下,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烙下一个个滚烫的印记。
“泰久……泰久……”
南希声音细碎,轻轻喊着他的名字。
往日总是贪婪如饕餮般索取的男人,却在拂过她额角时停下来,指尖拨开她的发,眼神幽深地看着残留在发根上的点点殷红痕迹。
——是明明受过伤,却被万灵药瞬间治愈的痕迹。若不是他看得仔细,险些就要被南希瞒过去。
他呼吸急促一瞬,与南希十指相扣的手也更紧了些。
沉默片刻,他道:“还敢说我。”
毛泰久捏住南希下巴,让她雾蒙蒙的双眸只看向自己:“自己狼狈成什么样子不知道吗?”
他语气冷硬,气她陷入危险,更气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不准回家,铜铜我会交给福顺奶奶照顾,你给我在医院好好呆着,我批准了才能离开。现在好好吃药。”说完,他又要伸手拿水杯。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短信铃声与震动打断了两人的旖.旎气氛。
“我知道了,我会喝药的……”南希一把夺过水杯,不服气嘟哝着,她轻轻抿一口,又抬眼看毛泰久,“你也要喝。”
毛泰久看着手机,也不知上面写了什么内容,总之他只扫了一眼,气息瞬间冰冷。
头也不抬,随口应付:“嗯。”
南希想了想,她灌下一大口万灵药水,双手撑着床沿,同样来了一次“喂药”。
她含着他的唇,舌尖轻顶,把所有药水都渡了过去。
当感受到毛泰久咽下药水后,南希想要撤离,只是方才一直被动接受的唇与舌在此时却灵活地纠缠上来!
不仅如此,毛泰久的手也箍上她的腰,将她用力按向自己的方向!
南希重心不稳,一声惊呼,跌坐到毛泰久怀中!
小手抚在他的胸口,双.腿也被分开,跨.坐在他身上。
感受他火热而蓬勃的渴望。
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座椅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狗粮,嘎吱嘎吱发出响声。
然而它的抗议却没人关心。
椅子上的两人互相索取,单纯的亲吻已经不足以表达内心的爱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场针对座椅的凌.虐才停止。
南希喘.息着,按着毛泰久的双肩从他身上下来,朦胧泪眼瞪了男人一眼,不高兴地整理自己被掀起来的衣摆。
“你刚才‘喂药’的时候我都很老实!”她跺跺脚,严厉谴责。
毛泰久满脸餍足,拇指划过唇边——也不知到底是用唇在感受手指上残留的余温,还是在用手指摩挲南希在唇上留下的痕迹——慵懒靠向椅背,指尖轻挑,把衬衫扣子再打开一个。
“那再来一次?”他坏心眼提议,“我保证这次一定老实。”
“哼!”南希哼哼唧唧,才不上当。
她迅速往病床.上一躺,拉过被子把脑袋都蒙住。
闷闷声音从被子下传来:“很晚了,我要睡了。再不睡等着上水滴仇吧!”
突然听到许久不曾听过的词汇,毛泰久哑然失笑。
记得两人相识最初时,南希就经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当时的他呢?抱着一副“武南希上水滴仇和我毛泰久有什么关系”的心态,凌晨三点把她喊起来要快乐。
他轻笑一声,摇着头,探过身,隔着被子给了南希一个额头吻:“我刚接受成云通运,公司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让许智慧过来陪你。”
“泰久!”
刚走到门口,他听到南希唤他。
女孩焦急起身,她脸上红晕未退,又带着些许不安。
她迟疑许久,才叮嘱道:“路上小心。”
毛泰久抿了抿唇:“嗯。”
合上病房门,他脸上笑意退去,冰冷杀意重新充斥眼眸。
毛泰久安亮电梯,拨通金秘书电话:“确定查到南相泰踪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