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又想耍赖吧?
她小时候就有劣根性,一旦扑到他怀里,就绝不撒手。
“啧啧...”一旁看了许久好戏的顾南城走了过来。
他面色调侃,露出洁白的牙齿,“慕少,你居然把人给亲晕了?”
慕靳言瞪了他一眼,看着怀中的女人,眉峰拧成了一座山。
顾南城深深的看了一眼慕靳言怀中的女人,自刚刚她出来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看出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比之三年前,这女孩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样。
顾南城走进,伸出手想要触碰苏落的额头。
慕靳言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他讪讪的收回了手,放纵不羁的笑道:“好好好,我不碰,你试一下,她是不是发烧了。”
慕靳言伸出手,她的额头滚烫的吓人!
快步将她抱到车内,看了一眼顾南城,“上车!”
顾南城错愕,“我也要去?”
慕靳言头也不抬,“你不是医生么,你不去谁去?”
顾南城撇了撇嘴,捶胸顿足。
瞧瞧这话说的,物尽其用,理所当然。
到了顾南城私人诊所,将苏落放在床上,量了体温,又挂上了退烧的药水。
女孩沉静的躺在床上,苍白的下脸上,还清晰可见刚才流露的泪痕。
她的睫毛很长,在眼底留下一片黛青色阴影。
在床上静静的沉睡着,活像一个等待被王子吻醒的小美人。
事实上,慕靳言也这么做了。
他俯下身,笔尖相抵,薄唇她的只有半公分。
她的皮肤白皙光滑,红唇微翘,似是等人采撷。
此刻她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再没有平日里竖起一身刺张牙舞爪的样子。
倒是顺眼了许多。
他擦了擦她脸上未干的泪。
“咚咚”响起一阵敲门声。
慕靳言起身,为苏落盖上被子,开了门。
转身又轻轻关上。
顾南城与慕靳言相继坐在病房门外的的长椅上,椅子上冰凉,顾南城将苏落放在单独的病房里,之前又为她做了全身检查。
慕靳言深邃的黑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眼底看着大理石地面,若有所思。
“她怎么样了?”他淡淡出声。
顾南城笑了笑,朗声道:“三年未见,那丫头可真顽强,烧了39.8度,走出苏宅的时候,硬是一身不吭。”
“当时我只是看出她脸色有些不对劲,没想到,神色上装的跟什么都平常人似的,39.8度,那就是一个男人,也得气力全无的躺在床上。”
他复又看了看身边好友的脸色,似是回忆,又似是调笑道:“很多年前,她跟你外甥打架之后,每每都是找我来给他们处理伤口,明明你外甥才是被揍得头破血流的,明明只是破了一点皮,她却是哭的最惨的那一个。”
“这也不知道,三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慕靳言掩在眸底的神色晦暗不明,只是淡淡道:“什么时候能好?”
“怎么?心疼了?”顾南城似笑非笑。
慕靳言抬起眸子,冷冷的睨了他一眼。
顾南城咽了咽口水,正色道:“我刚为她做了个详细的检查,发现她并不仅仅是发了烧这么简单。”
“什么意思?”
“我发现她身体极为虚寒,但像是好好保养过一阵子,本来,再过个一年两年,便能大好,但似乎是,又受了什么刺激了。就像是曾掉入过寒潭一样。”
——就像是曾掉入过寒潭一样。
慕靳言忽然想起,那日水底女孩毫无生气的脸。
“需要多久能好?”他顿了一会儿,沉声道。
“这很难说,她的体质,就像是一个油尽灯枯的人,不过好在她年岁不大,好好注意的话,养个几年,再配上些中药治疗,应该也能好的差不多。”
顿了顿,顾南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而且,她的身体,不适宜再...再....”
他断断续续,慕靳言抬眸看了他一眼。
“有话快说。”这么多年的兄弟了,有什么事不能说的?
“不适宜再做..那种事了。”
顾南城说完,眯起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