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想着,宋月梅便唤来丫头,让给陆经竹带个话。
丫鬟颔首,“二小姐方才离开院子不久,要不奴婢这就将二小姐请回来?”
宋月梅摇头,“不必了,你去告诉一声二小姐,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可她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丫头闻言行礼道:“奴婢这就去告诉二小姐。”
陆经竹刚回了墨园,就见宋月梅院儿里的丫头来了。
把宋月梅的话带到后,陆经竹便让那丫头回去。
萍儿上前给陆经竹倒了杯茶,递给陆经竹,有些疑惑,“小姐,姨娘这是什么意思?”
陆经竹接过茶盏,细细想了想,又将茶盏放下,“阿娘是在告诉我,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但人却可以。便是让我不要只顾着同三殿下交好。”
“那小姐的意思是——”萍儿揣摩不到自家小姐的意思,却也知道,自家小姐如今是心悦三殿下的。
陆经竹笑了笑,“阿娘妇人之见,便是让她看看,她女儿也有选对人的时候,到时候,后悔的便只有她陆观澜。”
若她当上王妃,那陆观澜,还能拿什么同她争。
阿梨将王沁儿接来府上时,正巧赶上陆秉言下朝回来。
二人在门前相遇,王沁儿一见着陆秉言,便是一脸的娇羞。
陆秉言这些时日有诸多事忙着,都忘了自己这门亲事。瞧见王沁儿来了,顿时将朝中之事抛诸脑头,只满心欢喜。
王沁儿上前朝着陆秉言行礼,“陆大人,今日,陆大小姐邀奴家来府上吃茶,却是不知,陆大人也在。”
王沁儿本想着避嫌,却没想,一到陆府门口便能遇上陆秉言。
陆秉言一笑,“王小姐哪里话,如此一来,便是说明咱们有缘。”
王沁儿一脸含笑,掩面笑着。
一旁的阿梨见状,忙上前行礼,“老爷,小姐在院儿里备了新茶的点心,既然老爷已经下朝,不如也一道去大小姐院儿里用些。”
陆秉言本就想多与王沁儿相处,正想着还不知找什么借口去陆观澜院儿里瞧瞧,听见阿梨如此说,便顺水推舟道:“如此也好。”
说罢,便随着王沁儿一道去了陆观澜院子。
宋月梅这边刚同陆经竹置了气,这边儿又听丫头禀报,说是王沁儿来了,还正巧赶上老爷回来,便一道往陆观澜院子去了。
立时便大怒,“老爷可有让赵管家给我带话?”
丫鬟见宋月梅发怒,立马跪下道:“不曾,老爷一进门便同王大小姐去了桃园,连······连朝服都还未换,也没同赵管家说什么。”
宋月梅一拍桌子,“好,好。”好你个陆观澜。
原以为,陆观澜遣了心腹出府,是又给二皇子递什么信,谁知,这贱人竟又把王沁儿给叫了来。
眼看着老爷这些时日对她恢复了往日的宠爱,这个贱人就看不得她好了,便是非要让王沁儿登门来给她添堵。
想到此,宋月梅站起身,“让厨房里做些老爷爱吃的点心,晚些时辰,咱们也去桃园。”
桃园内,陆秉言正同王沁儿在院儿里赏画吟诗。
陆观澜在屋内瞧着,一脸的笑。
这时,阿梨端里盏茶来,递到陆观澜跟前道:“宋姨娘那边儿也叫人做了点心,估摸着,晚膳时分该过来了。”
陆观澜点点头,接过茶盏,“陆经竹今日可是同宋月梅吵了一番?”
阿梨点头,“宋姨娘院儿里的丫头说了,二小姐今日是发着气走的。”
陆观澜闻言一笑,轻轻啜了口茶,放下茶盏,“你去同赵管家说,让赵管家备些酒菜,送来我院子。”
阿梨颔首,随即转身下去吩咐小菊。
这时,就听见王沁儿在院儿里笑了起来,又见王沁儿站起身,朝着屋内的陆观澜道:“观澜你快来瞧瞧,方才我同你父亲赏画,你父亲非说这画上的是只老虎,可我瞧着,却像是只猫。”
陆观澜闻言笑着站起身,朝着院儿里走去。
到了近前,就见二人正拿着一卷画细细看着。
“观澜,你来说说,这画上松树底下的,究竟是只老虎,还是只猫呀?”陆秉言心情大好,见着陆观澜过来,语气也是比往日温柔许多。
陆观澜上前,接过画卷,瞧了瞧,又递给王沁儿,“我同王大小姐瞧得一样,是只猫。”
如今定了亲事,便是陆观澜也要改口,不再喊王沁儿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