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钺闻言环抱着自己的胳膊玩命地翻白眼,一副被酸得牙齿都倒了的样子。啧啧,这话也说得出口。
苏云染乐呵呵地摇摇头:“我是说,我一个师承毒医的人,能便宜了那些人吗?相公就不用帮我出头了,这种小喽啰我自己就能解决。相公还是把精力都放在明天的大事上,明天是你最重要的日子。”
没说几句话苏云染就推着梁鹤祯再去把所有人证物证在梳理一遍,还有时间线上绝对不能出漏洞。
“娘子,你明天真的不跟我一起去吗?”虽然明天的确不用苏云染出场,但他还是希望她能跟他一起进宫。虽然她就算去了,也根本没有办法接近金殿,也听不到他们如何在朝堂上周旋。
苏云染摇摇头。明天事关重要,天承帝安排他们从朱雀门进入皇宫都需要经过严密安排,确保不会提前走漏消息。他一个女子夹在其中,只怕会被各方势力安插在宫中的眼线发现。
少一个人进宫,就少一分提前暴露的危险。
正说着,松十手里拿着一张纸快步走了进来:“小姐,或许你可以光明正大进宫。”说着他将手中的纸张摊开,竟然是皇榜!
苏云染扶额:“松十,这陈美人是宫中最年轻的妃嫔吧?我可听说天承帝十分宠爱她,但是她生了怪病,宫中无数太医都束手无策。皇帝没有办法这才发了皇榜,要是治得好有赏,治不好就有伤!说不好,连小命都得赔进去!”
梁鹤祯拿过皇榜却觉得松十这皇榜揭得很妙:“如此甚好,娘子明日便可与我们同在皇城。你也在皇宫,我便踏实了。”哪怕看不到你,只要知道你就在不远处,心里就很放心。
松十又从怀里拿出了一份信息:“小姐请看,这是那陈美人的详细情况和病症还有有些太医诊治的记录。”
苏云染瞧了一下,怎么感觉陈美人这病不像病呢?难怪说是疑难杂症太医都束手无策,看来有些棘手了。
梁鹤祯心里是高兴的,明天他并不打算让苏云染跟他一块上大殿,毕竟这事情也有存在失败的风险。如果一旦他失败了,那必定会被关押入天牢,那么苏云染还可以在外继续周旋。
这也算是他们保存实力的一种做法。
当天晚上蔺翊承又来了园子一趟,他这次来是先带走一部分人证。只留下最关键的人证跟梁鹤祯明天一起上场,其余的直接跟京羽卫的人一块进宫。
翌日,梁鹤祯一行人先行,苏云染跟兰溪和汤旭几人走在后面。
这刚进城门就发现城墙边上又有一张高价求医的告示,苏云染下车去围观,结果差点笑出声来。
大理寺卿的祁家祁发出了告示,说他家公子的了一种怪病,高烧不退眼斜嘴歪。若是有人能治好这病,这祁家都会奉上三千两诊金。
苏云染啧啧两声,这大理寺卿这是准备掏家底给儿子治病了。倒不是大理寺卿家没钱,悄悄相反,京官可比外放的官员有钱有权多了。每年拿下面给的孝敬,就已经远远超过他们的俸禄。
但是这个花在明面上的钱,他反而不敢太高调,不然不是上杆子让吏部的人查吗?
苏云染很鸡贼的笑了笑,撕下了祁家的告示:“走,咱们赚大钱去吃大户!”
兰溪愣了一下:“夫人,咱们不是要进宫吗?现在去祁家,不会耽误事吗?”
苏云染勾起嘴角笑道:“这能耽误什么事?我下的毒。”
兰溪猛地想起了蔺翊承说的话,他不说她都不知道原来夫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报复了那群登徒子。
祈府,大门敞开着,外面还聚积了不少人。
苏云染和兰溪待了面纱,背着一药箱对祈府的下人道:“听闻府中公子生了怪病,我便毛遂自荐过来医治。”
下人打量了她一下,这年纪轻轻的姑娘行不行?
“敢问这位姑娘从医多少年了?又在哪里行医?”
这是怀疑她的本事了,兰溪立刻冷声道:“怎么?觉得我家姑娘太年纪所以怀疑我家姑娘医术不行?你们这祈府就这么武断吗?”
兰溪嗓门估计放大,围观的人中也有跃跃欲试的大夫。瞧见她们两的模样,也忍不住要打击几句:“小姑娘家家的,不在家里绣个花弹个琴,跑来这里做什么?这可人命关人,起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