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府衙走出来很远之后,江涣终是松了一口气。
他看了眼神色已恢复惯常的江佩离,不由问了句:“姐,你刚刚最后和那老头说的话是几个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以后办事防着他点就行。”
“为什么?”
江涣一头雾水,“他不是帮咱们的吗?”
江佩离看了眼江涣,神情悲悯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说:“我都先出来给你开路了,怎么你脑袋还是被夹了呢?”
“喂!”
江涣不满打开江佩离的手,生气道:“我很聪明的好不好?只是比你笨了那么一点点而已,就一点点!”
江佩离懒得跟他争。
她聪明就行了,弟弟笨点就笨点吧。
“听说这个姓汪的和萧世伯有些私交,以防万一,萧家那边你也让人盯着点。”
江佩离平淡说了句,“你现在给我去看看那个王八蛋还剩几口气,爷这几天忙得很,可没时间给他上香。”
*
秦珩回到住处时,江佩离的通缉令已撤。
他稍稍放心下来,让大夫给他上了药,又把江佩离给他的玉露膏拿了出来。
玉露膏是稀世之物,民间的药铺里几乎不可能购得,而江佩离却轻易拿了两罐过来。
便是老郎中也不由惊叹了句:“此人出手这般阔绰,定是将公子看得极为重要吧?”
秦珩听得这话,又想起从江佩离身上掉下来的玉簪,一时心烦,起身将玉露膏收了起来。
“你先出去吧。”
秦珩神情恹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