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看着几乎已经盖棺定论的江佩离,低眸掩面背对着她。
片刻后,他转回来,突然握住她的手,脸埋在她手背,痛苦出声:“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我如何待你,如何看你,你还不清楚吗?你怎么能、怎么能把我想得这么不堪?”
江佩离感觉到手背的潮湿,浑身一僵。
这人……被她说哭了?
秦珩掩面抽噎着,委屈道:“我知晓你昨儿受了委屈,你不肯说,我怕你闷在心里难过,刚把时迁送到医馆就赶过来想跟你解释。”
“你伤了腿,流了那么多血,我怕你身子虚,特意准备了一桌子菜想给你补补。”
“我怕你在气头上不搭理我,所以留下来想等你气消了能跟我说说话,我想跟你说你气我归气我,别自个儿闷着难过。”
他声泪俱下地控诉她道:“我做这些没别的目的,只是想让你高兴,想让你跟我说说话而已,你怎么能、怎么能那么想我呢?”
窗外两人见屋内气氛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不禁暗暗捏了把汗。
毕兜小声祈祷:“这次思爷可千万别闻出来洋葱的味道。”
江佩离见秦珩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由反思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话。
她刚刚……好像是说得重了点。
“别、别哭了。”
江佩离尴尬咳了声,“我错怪你了,我道歉还不行吗?”
秦珩没吱声。
他也不想哭,但眼睛火辣辣地疼,眼泪根本不受他控制!
江佩离见他哭得停不下来,一时手足无措。
她想了半天,最终僵硬抬起另一只手,缓缓放在秦珩后脑,轻抚着安慰他:“好了,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