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温醇的男音,好听得很,但江佩离却觉得十分陌生。
不过,道上她不认识的对家多了去了,这个人敢用这种方式绑她,这人定不是个善茬!
“谁跟你别来无恙?”
江佩离冷冷地说了句,又动了动手脚,铁链子发出哐当当的声音。
那人轻笑了声,抱歉道:“实在是思爷本领高强,在下不得不出此下策,委屈思爷了。”
秦珩从侧门翻墙进,顺着两只鹩哥鸟的指引来到了一处院子。
这家人是个大户人家,秦珩一路走来避开了不少人,除了寻常人家中的小厮外,还有武夫打扮的,像是府兵。
可大宇王朝覆灭后,江南一带哪里还有人家中能配府兵的?
到了院前的白墙圆门前,有一身着丧服的女子打着灯笼立在那里。
秦珩下意识要躲,却发觉那人早已发现他,便也不多此一举,直接上前。
“你就是秦珩?”
秦珩抿了抿唇,“我是。”
女子听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倒是找得快,不过江自思驰骋江湖多年,怎会看上你这样的男人?”
秦珩暗暗攥紧了拳头,又听那女子冷淡道:“罢了,你既然来了,就把那个碍事的带走吧!”
“你是何人?”
“不关你事。”
秦珩微微眯眼,看了看门里,淡道:“如果我今天,非要进这个门呢?”
……
“既然知道爷的本事,何必把自己的路走窄?”
江佩离声音丝毫不见慌乱,反而有种反客为主的架势。
“看你也不像要取我性命的样子,年纪轻轻的,干什么想不开呢?”
“在下是个商人,趋利避害是本能。今日既然敢对思爷如此无礼,必然做足了准备,料定思爷不会因为今日之事而报复在下。”
江佩离哼笑:“那你可真是看得起自己。”
“不过——”
江佩离想起旁边还有个沈临欢,虽然她现在看不清她的处境。
她想了想,半开玩笑地说了声:“你要能把这人给我解决了,说不准,我真能就这么算了。”
那男子停滞了一瞬,“解决?”
“嗯哼,这可是我仇家,你解决她,相当于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这个人情,足够我对你既往不咎了吧?”
在江佩离看不见的地方,男子嘴角抽了抽,一时答不上话。
倒是沈临欢听出门路来,失声骂道:“江佩离!你有病!”
“我有病,你咬我啊?”
江佩离翻了个白眼,“拜托,你现在就是个附属品,生死自己说了不算。你以为你骂我几句就有条件可讲了?”
沈临欢气得发抖。
“这……”
男子有些为难,不禁问:“她一个弱女子,与你思爷能有什么仇?”
“呵!这仇可大了去了!”
江佩离刚要添油加醋地把沈临欢的可恨行径说出来,就听外边来了个人,急匆匆道:“少爷,少夫人挡不住了!”
少爷?少夫人?
然而江佩离还没得出什么结果,便听到一行人都急忙出去了。
她轻吐出一口气,就听沈临欢怒骂她道:“江佩离!这是不是你搞的鬼?你故意要整死我的对不对?”
“你有病啊?我真要整死你,犯得着这么麻烦?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