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着叶崇良的话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江佩离脸色发白，一旁的金大壮等人不免担心地看了她一眼。
后悔吗？
江佩离回想起前世今生，同样是陆承玉的死讯传来后，陆芷要起兵推翻江淮府，在江南复辟大宇。
前世她帮了，结果寡不敌众，陆芷坠马身亡，不久后夏莫执也随之而去，她因着和萧家的婚约勉强活了下来。
这一世，虽然那时她还没想起，可毕竟是在一个坑里摔过的人，她潜意识里抗拒陆芷这种以卵击石的行为，而她也确实这样做了。
可陆芷那性子，又岂是她只言片语劝得住的？
“我不知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江佩离眼底一片寒凉，“是觉得陆芷的死责任在于我么？”
“难道不是？”
叶崇良讥笑着反问，“若不是思爷您的手笔，阿芷会在姑苏城门口被抓么？若不是你阳奉阴违与蛮人勾结，阿芷会遭此不测么？”
“江自思，阿芷她视你为妹，年少时也曾对你照顾有加，你不念旧情，不与相助便也罢，可你却做了什么？”
叶崇良克制着情绪，咬牙出声：“阿芷因你而死。不知她死时是否因念起你们当年的旧情而觉得寒心？两年半载，你也从未曾去看过她，难道你就没有分毫愧疚甚至罪恶么？”
“不过，你不去也好。江自思，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去祭奠阿芷！”
江佩离听着叶崇良的指责，内心却渐渐平静下来。
她想到上一世，她帮了陆芷，结果陆芷意外坠马之后，这个人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