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沉默片刻后,如实回答:“她去追萧年了。”
“他跑了?”
秦珩点头,努力让自己声音平静地去提那件事:“他从马车跌出去后便不见踪迹,阿芜顺着血迹去追了。”
阿芜的功夫江佩离是知道的,对付一个伤残的萧年绰绰有余,她稍稍放心了些,这才配合着秦珩缓缓靠躺下。
秦珩同她说起昨日的情况,语气尽可能地平静,好像他们只是再寻常不过地分开了一段时日,而不是她在他们的婚礼上逃走。
他也说起了华都的境况,蛮帝薨了,如今京城是太皇太后也就是狄烈的外祖母掌大权,狄烈如今正在四处收兵平乱,清剿各部落的反叛势力,实现统一。
全程他只字未提江涣的事情,他晓得那是她的痛处。
江佩离静静地听着,她靠躺在里侧,秦珩坐在榻边,两人之间似是无意隔出了一段距离。
等秦珩说完后,彼此都陷入了沉默。
半晌后,江佩离才缓缓开口,却是问:“上辈子,你是怎么知道接亲的花轿是有问题的?”
秦珩背脊一僵。
“不,应该是接亲的人有问题。按着当时的状况,阿芜……应当是一个人面对近十个高手,全都是归隐深山的江湖人。”
江佩离看着秦珩,“可我从未得罪过这些人。”
“他们不是奔着你而去的。”
秦珩深吸一口气,缓道:“是……血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