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冰低头，舌头舔上她的唇。
乔野的意识其实还停留在那个可怕残酷的梦里，猛不丁被亲，还有些懵。
“不疼吗？”乔冰一触即离。
乔野恍惚回神，才发现自己的嘴唇被自己给咬烂了。
但这点痛和梦里的那种残酷相比，真的是可以忽略不计。
乔野一点点的回神，闭了闭眼。
“我、做了一个梦！”
乔冰轻轻摸了摸她惨白着的脸，语气里满是心疼。
“什么梦？”
“我梦见，我被人钉住四肢，挖了眼睛，割了舌头，捅了耳朵……”
陷在回忆梦中的乔野没有注意到乔冰突然僵住和一点点惨白的脸。
直到说到那种伤害是愈合重复，重复愈合时，乔冰突然打断了他。
她诧异的从回忆中抽了出来，看着他。
乔冰舔了舔唇，深吸口气，说：“我……也梦到过。”
乔野一顿，缓缓坐起。
乔冰从她上方撤离，坐在旁边，看着乔野的目光带着无措。
“你梦到过什么？”
乔冰说：“我梦到，我被人控制在一个笼子里，亲眼看着一个人被一遍又一遍的伤害！”
乔野眯了眯眼，笑得有些勉强。
“梦还能互通？”
乔冰不言语，只看着她。
乔野的笑维持不下去，终于还是严肃了表情。
“把你的梦详细的说一遍。”
乔冰清了清嗓子，半响，苦笑。
“那个梦其实每一个晚上睡着以后都会有，直到抱着你睡后，我发现不会再做那个梦。”
乔野不语，静静的看着他。
乔冰继续：“那个梦做了很多次，可我没有一次看清楚那个受折磨的人是谁，我……”
他的声音有些抖，茫然无助的看着乔野。
乔野也没想到，只是以为是随便做的一个梦，竟然……和乔冰的梦互通了？
“也不一定，梦里我没有眼睛，也听不到任何东西，不一定就……”
乔野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
乔冰静静说：“梦里有三个人，两个人捉着那个人，另一个人动手，他们先把那个人的钉上去，然后是眼睛，舌头……这样的事情，他们一直在重复着做，因为那个人的身体能恢复！”
这也就是当时他们从山顶掉下去后，知道乔野竟然可以恢复时，他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大的原因！
他没想到，那个梦里的人……会是乔野。
乔野舔了舔唇，结果舔到了之前咬出来的伤口。
“嘶！”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感觉不太痛的伤口，此时变得锥心的痛。
同时……她疑惑皱眉，抬头去看乔冰。
“梦里的感觉在一点点的变淡。”
乔冰摇头：“我的也是，每一次的崩溃和绝望的情绪明明很清晰，可等醒过来以后，就会慢慢变淡。”
乔野抓了抓头发，“算了，想再多也没用，睡吧！”
乔冰苦笑：这种时候怎么能睡得着。
如果是之前，梦见就梦见，这个梦伴随了他那么久，久到仿佛从出生就一直在做，以至于哪怕失去记忆了，梦到这个梦，他却没有一点惊讶，甚至于熟悉到梦里的场景只要再次进入，就能准确的探知每一个细微的地方，仿佛那个梦已经融入了骨髓。
可现在，乔野竟然同样做了那个梦，而且是梦中那个受折磨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