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司面前跪着一个人，跟血葫芦似的哀嚎着。
姜司打开一瓶水，沿着他的头顶往下浇。
血液顺着水流滑过脸颊，那张脸逐渐清晰起来。
正是李文康。
苏浩递去一份文件，“这是李文康的生平，五年前的那个晚上他的确去过云海铂金酒店，只是监控缺失，不知道他是和谁过夜。”
“和沈心柔！沈心柔啊！”
李文康艰难的朝屏幕爬过去，嘴里不断重复着沈心柔三个字。
霍煜寒眼神一凛，和李文康睡觉的是沈心柔，那他身边的是谁！
“还有什么？”
屏幕那边的人疯了似的一直喊沈心柔的名字。
姜司一把拎着他的脖颈，重复了一遍霍总的问题。
李文康那双浑浊的眼珠艰难的转了转。
“还有沈烟然！对！沈烟然！”
霍煜寒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坐直身体，这才是他想知道的。
“接着说！”他那双眼睛冷的像北极刮过的暴风雪。
李文康泪流满面，“放过我吧，我没有和她睡觉！都是沈心柔她们母女让我这样说的！我连沈烟然的手都没拉！”
当年为了帮沈心柔母女赶走沈烟然，李文康甚至当着沈家族老的面撒谎，说她肚子里的是自己的孩子，说她有多肮脏床上都多卖力。
如果他能预知今天发生的事，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帮那对母女“作证”。
李文康瘫倒在地，嘴里还回忆着那晚的事。
“沈心柔天还没亮就走了，她去了霍总的房间！我看到了！”
霍煜寒合上眼眸，再睁开时盛满清明。
所有的真相都在今天显露出它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