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乱情迷间,宋汐染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五年前的那一晚。
在温家老宅里,中了药的她对温斯言投怀送抱,而他温柔的回应了她,就像现在这样,他渐渐加深了落下的吻,直到两人都快要窒息才停下。
分开时,宋汐染面颊绯红,气喘吁吁,她连忙将不知何时攀上他后背的手收回来。
如果不是没力气了的话,她真想再给温斯言脸上来上一耳光,最好到晚上都消不了痕迹,看他怎么跟白心妍解释。
温斯言盯着这张略显狼狈的脸看,疑心她会再给自己一下,可等了许久都不见她有动作。
宋汐染只是在最迷离的氛围中选了最扫兴的话题,将一缕散发仔细捋好,露出白皙的耳垂:“你是有女朋友的人,这样做就不怕被她知道么?我劝你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不要盲目的去报复。”
她以为温斯言之所以会吻自己,是为了报复白心妍跟别人有染,又补充道:“我只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并且很快就要成为前妻,你有激情的话,还是去找女朋友的好,免得冷落了人家。”
这已经不是温斯言第一次从宋汐染口中听到自己女朋友的事了,他感到很奇怪,自己什么时候跟别人谈的恋爱,他怎么没印象?
见宋汐染一本正经抬起手背去擦嘴角,用力到连口红的颜色都被抹了个一干二净,他暂时按捺住疑虑说:“你搞清楚,今天是你先勾引的我。”
如果不是她一直在拱火的话,以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肯定什么都不会发生。
听着温斯言颠倒黑白的话,宋汐染气到无语,一双眼随之湿润起来,看上去就像在林间迷路的小鹿,令人只要见了,就不由自主的会从心中生出怜惜。
她有心踩他一脚,脸上却在不住的发烧,是时隔多年,终于又体会到了害羞的滋味。
当场落荒而逃的出了办公室,宋汐染打定主意,无论温斯言再说什么,她都不会回头了。
这一次,温斯言没有挽留,他站在原地,维持着方才与宋汐染接吻的姿势,只稍稍偏过头去看她慌不择路的背影,唇角扬起的弧度就像在打量一只可爱但会挠人的小猫。
他心想,这个女人,真是变得比预料中还要有意思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