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之前,她特意把朋友给的药研磨成细粉末,谎称是自己准备的秘密惊喜,将其交给了制作蛋糕的蛋糕师。如果没办法进门的话,这些准备工作就都白做了。
关于白心妍的身世,温斯言是了解的,他因此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有些感同身受,于是便看在她这些年为公司也算尽心尽力的份上,默许了这一次的逾越。
只是一顿饭而已,他家大业大,没必要在下属面前那么小气。
温斯言稍加思索,语气淡淡的说:“进来吧。”
“谢谢温总。”白心妍喜不自胜的跟在他身后,进门时眼高于顶的打量着周围,就好像这一切都已经被她收入囊中了似的。
以前,她也曾经借着送文件的名义进过温斯言的家,但像这样被他领进门,还是头一回。
温斯言像往常一样,解开领带,换过拖鞋后,就坐到了沙发上看晚报,他有许多生活方式都传统的要命,比如在这个时代,还坚持靠传统纸媒来获得最稳妥的消息。
见状,白心妍在背后对他露出势在必得的一笑,今晚就是拿下他的好机会。
将蛋糕放在餐厅的桌上,她以女主人的姿态找到李妈:“今晚做西餐,样式跟摆盘尤其要精致。对了,汤品就不需要了,但是冷盘一定要搭配水果,斯言今天累了,要酸酸甜甜能开胃的。”
李妈伺候了温斯言这么多年,对他的口味再了解不过,压根就不需要有自以为是的人在耳边唠唠叨叨,没好气的回答:“知道了。”
对这个得志就猖狂的白秘书,她一点好感也没有,不由的怀念起已经离开五年的夫人来。
那位夫人温柔又漂亮,最重要的还是少爷真心喜欢,不然也不会一领证就带回家里,是这位白秘书再过八辈子也比不上的。
在厨房里挑三拣四的看了一圈,白心妍好不容易才满意,她轻车熟路的来到酒柜前选了瓶果香型的红酒,回到餐厅当着温斯言的面打开:“温总,既然您允许我留下,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她拿出了小女人的姿态撒娇,是料定温斯言不会跟自己计较一瓶红酒。
果然,温斯言只看了白心妍一眼,见她除去木塞后,立刻就将酒液倒进了提前准备好的高脚杯里,什么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