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真的是无耻之尤。
“你们是不是忘了,我就是个大夫!”
箫正河瞳色一颤,刚刚他是真的把这个给忘记了,轻咳一声,掩饰的低下头,看向陶秀娟,想要求助。
他们没想到箫景洛竟然回来的这么快。
不是说,她跟货出远门了吗,无尘居也没人,所以他们才敢这么大兴土木,进了国公府,可是如今看箫景洛回来,箫正河的心慌了起来。
而陶秀娟接到示意,瞬间变色,咬了咬牙,冲上前撒泼道:“箫景洛你安得什么心啊!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你二叔,国公老爷若是出事,理应是我们河居的人侍奉,我们在这里有什么不对,你一回来就蹬鼻子上脸的!真把自己还当成原来的嫡小姐了!”
陶秀娟直接撒泼,看着萧景洛,眸底满是不忿。
“子承父业,到哪里都能说明白!我们不让你进去,你还想反了天不成!”
“很好,那我倒要看看,你让不让我进去!”
萧景洛神色一沉,随即便要硬闯。
而就在此时。
“陛下驾到。”
陛下?
一声尖锐,让在场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箫正河和陶秀娟立刻下跪,而箫景洛却意外的看向了身后。
梁帝,怎么来了?
沉思间,梁玉龙已经在一干内侍的侍奉下,缓步走进国公府,看着眼前的混乱,蹙眉,冷声道:“大老远都能听到这动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说罢,看向了箫景洛,“闲云郡主,你跟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箫景洛闻言微微凝眉,看了箫正河一眼,颔首道:“陛下,我听闻祖父有恙,立刻赶了回来,却没想到……”
箫正河一听,当即白了脸,忙不迭跪趴在地上,神色仓皇道:“陛下,明辨啊!是箫景洛不分青红皂白,一进门便喊打喊杀,我父亲病危,我做为儿子,大哥已经意外身故,三弟失踪,我当然要挑起国公府的大旗,当即安排一切,可是没想到,这洛儿进门便肆意打骂,请陛下为我做主!”
箫正河这一招贼喊捉贼还真的是挺高招的。
箫景洛眯起眼睛,饶有兴味的听,心里发出一道嘲弄。
“是这样吗?”
偏偏梁玉龙的脸上划过一道洞悉,沉吟片刻,看向箫景洛道:“闲云郡主,若是如此,箫卿家在这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可和他置气,毕竟的,都是为了你祖父着想不是吗?”
“陛下,我只是想要看看我祖父。”
箫景洛神色一顿,敛眸道。
箫正河见状,当即追话,“陛下,不是我不让,不过如今家父卧病在床,情况危急,我怕看到了洛儿以后,情绪激动,无法自持!”
这话说的,箫景洛浑身气的发抖,不敢相信,竟然还有这么无耻卑鄙的人。
怕她祖父情绪激动?
简直是……
此刻箫景洛,杀了箫正河的心都有。
“陛下!我是大夫,正因为担心,我才会快马加鞭赶回来,希望能够给祖父最好的救治!”
箫景洛神色严肃,看向梁玉龙,目光越发的坚定。
箫正河越心虚,她越发的担心,祖父如今在箫正河的手里,祖母又在哪里……
“闲云郡主的医术确实是有目共睹,当初朕的皇后也是在郡主的手里病愈,如今国公爷情况严峻,让郡主医治也无不可。”
梁玉龙语气深沉,顿了顿,却话锋一转,“不过……箫卿家说的也没错,郡主是国公爷的孙女,若是看到亲人,无法自持,加重病情可就麻烦了。”
此话一出,箫景洛的心,沉了沉。
她看向梁帝,没想到他竟然会帮着箫正河,这么蹩脚的借口也用的出来。
若是别人也就罢了。
可是梁玉龙不是一国之君吗,竟然……
“陛下英明,所以我才会阻拦洛儿!”
“郡主,这样,你就暂居皇宫,我派御医前来,日日看病,每日都跟你汇报情况,你看如何?”
梁玉龙神色自若,并未察觉自己说的话,多么不妥。
这是赤裸裸的扣留。
箫景洛脸色有异,正欲出声拒绝。
而就在此时。
“陛下盛名,但是国公府的如今还轮不到箫正河做主!”
就在此时,一道苍老而不失威严的声音,从国公府内院传来,随即箫老太太已经一身容装,出现在了众人面洽。
“祖母!”
看到祖母,箫景洛的心,总算是归于安定。
还好,祖母没事。
而箫正河的脸,却陡然阴沉。
他们进来的时候,曾经担心过老太太,可是老太太的反应平常,似乎已经认命,准备将国公府交给了箫正河,连府邸的管理权,都示意放下。
所以,箫正河便没有将老太太看做一回事,毕竟一个女人能翻起什么风浪。
可是没想到,这老太太竟然是憋着大招,等着箫景洛来。
“娘,你年岁已高,怎么还出来……”
“我年岁已高,但是心不糊涂,老爷子也不是怂包,见到自己的亲孙女还能被吓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