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若离一顿,垂眸道:“陛下,淮阳侯是前朝元老,在朝中地位颇重,如今,我们需要多一份臂力!”
好一个臂力!
东方仪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看着路若离,怔怔道:“路若离,你要的是我这个女帝的位置,还是我东方仪这个人?”
东方仪问出声,第一次问出了自己心里的问题,从一开始,就想要知道,路若离扶持自己上位,要是是无边权势,还是守护她这一份心。
“我根本不在乎这个龙椅,我也不想要女帝这个名位,路若离,你当真不知道,我的心思吗?”
东方仪看着路若离,一字一顿,宛如泣血一般,让路若离的身子有一瞬僵硬,可是很快,便恢复如初,沉声道:“陛下,请你成全。”
“路若离!”
东方仪动怒,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陡沉,咬牙道:“路若离,你搞清楚,我问你的是,我不在乎这个位置,我也不在乎会不会被拉下去,我只在乎……你还要……还要娶淮阳侯的女儿吗!”
东方仪捏紧了拳头,提了声音,吼道。
路若离的目光陡沉,咬牙,深吸一口气,吐唇道:“陛下,臣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臣,为陛下效力,为您分忧。”
好一个分忧,好一个效力。
东方仪笑了,看着路若离,只觉得陌生,怔楞片刻,随即转身走到了桌后,在明黄的圣旨上,写下来圣旨,扔在了路若离的面前。
“允了。”
东方仪连一句废话都不愿意再说了,闭上眼睛,神色满是幽然,哽咽道:“不必再来,婚礼,寡人一定到场,亲自给你们主持大婚!”
路若离的目光暗淡了几分,可是却无言,缓缓起身,双手接过圣旨,离开。
待他离开。
箫景洛的目光黯了几分,上前,看着东方仪落寞的神色,眸底拂过一道无奈,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失恋的滋味啊。
虽然箫景洛没有感受过,但是也能够体会,看着东方仪惨白的脸色,有些不忍,毕竟是自己的朋友,看到朋友难过,箫景洛心情也很不好,咬牙,“你要是真的喜欢,我给你一点毒药,让你把路若离拿下!”
“……何必呢,他心里,恐怕只有女帝,而没有我东方仪。”
路若离效忠的是女帝,不是东方仪,为了她这把龙椅,他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婚姻,但是对自己,却只有君臣之情,没有任何的爱恋……
“我看着不像。”
箫景洛闻言,却说出了自己的见解,看着东方仪,皱眉道:“你看看,路若离说了,其实是为了稳固你的位置,如果不是喜欢,单凭君臣之情,牺牲自己的婚姻?我瞧着,不太像,我觉得你还是要……”
“我还要如何,我刚刚已经问的明明白白,可是路若离,根本没有那个心思,也许,不过是我一厢情愿。”
东方仪暗叹了一声,目光多了几分无奈,咬唇,自嘲一笑,“也许是我纠结太多,从登上龙椅,就和路若离相依,我以为,他一定是我的,所以……才会如此落差。”
箫景洛闻言,眸间一闪,握住了东方仪的手背,“如果你觉得他一定是你的,那就变成你的不就好了?”
“什么?”
东方仪错愕了几分。
“如此甚好。”
箫景洛越想越觉得自己刚刚那说法绝妙,勾唇,看着眼前的女人道:“一不做二不休,瓜熟蒂落,我看路若离还怎么跑!”
箫景洛的孟浪之词,让东方仪的神色多了几分错愕,震惊在原地,看着箫景洛,眼皮都跟着颤了颤,难以置信道:“你是说……让我……那……不行!”
东方仪虽然是女帝,但是男女之事,还是个生手,多年也没有光纳后宫,更没有……
“怎么不行,我记得过两天是祭祀大典,虽然你现在和你母后势成水火,但是这种国家大事还是要明面上安排一下,大典过后,是宴会,到时候……酒过三巡,你把路若离安排进寝宫,岂不是两全其美?”
箫景洛说着,忍不住推了推东方仪,“就算是被人发现了,反正就是光纳后宫,名正言顺,到时候路若离就是你的了,就算是想飞都飞不出你的手掌心。”
“……”
东方仪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才见识了箫景洛,以前只觉得箫景洛孟浪,但是现在,只想说一声厉害。
“你……这是不是……”
“机会只有一次,反正我的理论就是,既然喜欢就争取,争取就拿下,拿不下再说。”
箫景洛耸了耸肩,一本正经的下套,“反正事儿都已经给你说了,人到时候也可以帮忙给你拿下,但是如果你怂了,我就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