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张晓等人的感召力是强大的。在他们的感召之下,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自愿加入城北庄子,为庄子作出贡献。
二者互利互赢,城北庄子的科研人才也都是收获颇丰,置了田地。二者相辅相成,日子过得愈发滋润。
几家欢喜几家忧,叶桑这边过的如鱼得水,其乐融融,许碧清却早就已经恨得暗暗咬碎了一口银牙。
太子府。
“这叶桑是怎么回事!”
许碧清恨恨拍着桌子,底下是散落了一地的碎瓷片,一看就是气得狠了。
她向来爱与叶桑做对,只要一看见叶桑过的好,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有千百万只小虫子在身上抓挠一样,除非除叶桑而后快,否则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她凭什么过得那么好,凭什么处处都要压我一头,城北庄子说得好听,以为我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名堂么?!”
许碧清恨得双眼发红,只想要亲自将叶桑扒骨吃皮,否则难解心头之恨。
她身旁的侍女小厮看到许碧清这副模样,心知许碧清眼下正是在气头上,都怕的浑身发抖,瑟缩在原地不敢动弹,唯恐祸水东引,给自己招来灾祸。
许碧清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在心中想着主意。
她本就不欲看到叶桑好过,又察觉叶桑可能发现了应醉怜,进而一步步抽丝剥茧,为自己招来不利。
两厢结合之下,许碧清怎能放过叶桑,眼珠一转,霎时就有了主意。
“苏严。”
听着许碧清唤他,苏严缓缓往前走了几步,朝人恭敬行了一礼,“主子。”
“派人去寻些慢性毒药,我有用处,另外还有些事情需要交代给你……”
许碧清附耳在苏严旁边,轻声吩咐了几句。
她的声音听起来轻声细语,也和缓得很,可说出的一句句话,却像淬着毒药似的,暗藏杀机。
饶是苏严这种已经跟了她许久的,这些话听在耳朵里面,也不由得感觉有些胆战心惊,只觉许碧清此人当真是心思缜密狠毒,不容小觑。
她就好像是一台极其高密的机器,冷漠无情,又不达目的不罢休,为了这个目的,她可以付出一切,视人命于草芥。
“只要能达到目的,这些小小的牺牲又能算得上什么,无非是些踏脚石罢了。”
或许是察觉到了一旁苏严的心中所想,许碧清眼神一厉,轻飘飘甩出这几句话,“你只需按照我的吩咐做事就行了,旁的不用多想。”
“是,方才是属下一时疏忽走了神,惹娘娘不愉,该死。”
苏严又是恭敬行了一礼,这才按着许碧清的吩咐,下去做事去了。
而此时身在城北庄子的叶桑,浑然不知,威胁和阴谋正在慢慢的向自己来临……
高麦的火爆,让城中百姓们的吃饭问题得以解决,从此不再民不聊生,人人都能吃得上饭,街上肉眼可见的人都面容红润了不少。
眼看着日子正一点点好过起来,噩耗又接连传来。
不知为何,城中百姓有不少接连痛苦死去,死状狰狞凄惨不已。
而他们的共同特点都有一个——那就是吃过高麦。
久而久之,关于高麦的传言,也渐渐不如一开始好了。
从原先的“救命粮”,“济世活菩萨”,到现在的“假慈悲真恶人”,“毒药”,算起来也就是短短不到月余的功夫。
城北庄子大门禁闭,外面是一片凄惨景象。
“还我儿子命来!”
瘦得干枯,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的老头和老妪相互搀扶,穿着白衣,面上是悲痛和凄苦。
他们中间还围着一个破草席,上头蒙着白布,隐隐约约能看见里头是个人的形状。
哭喊声接连不断,从两位老人的凄凉哭喊声中,也能大概描摹出事情的全部过程。
“我家里穷,穷得揭不开锅,眼看就要饿死街头了,还好有高麦,能让家里人吃得起饭,不至于饿死。”
老妪哭的断断续续,“就算高麦便宜我们也舍不得吃,眼看着儿子正在长身体,我和老头子咬咬牙把高麦都让给了孩子,谁知……”
一想起那晚,她仍觉得心痛欲裂。
本来早早睡下的儿子忽然惊醒,捂着肚子到处打滚,直呼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