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词一直拿着手机，看着季湫言的光头照片，嘴里碎碎念着。
“你有没有觉得，你大哥真的变了。”
“嗯。”季向斯点头，“他的气质全都变了，也不知道知道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会不会，他不是你大哥呀？”温词的语气变得有些阴沉，“只是，商晴想要用这个，来算计我们。”
季向斯静静看了温词两秒，然后弯着手指弹了下她饱满白嫩的额头，说：“我知道你很为柳萋萋打抱不平，但这不可能的，我一听到这把声音，就知道他就是我大哥了。”
“我就是怀疑一下啊，毕竟这个太疑惑了，难道你大哥失忆了？跟我一样？”温词清澈干净的眼神，落在季向斯身上。
季向斯脸色略有些异常，温词捕捉到了，眯了眯眼，冷冷道：“你在心虚什么呢？”
季向斯赶紧收敛神情：“没什么，就是我发现，你想的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或许是那个商晴，用了什么法子，把大哥对柳萋萋的记忆除掉了，但还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季向斯看着温词，清醒又残忍地道：“可能对我大哥而言，柳萋萋就是可有可无的过客。”
温词：“……”
这种话听到心里去，就好像被最信任的人猛地抽了一巴掌，心头咯噔咯噔的。
光是听听，就已经觉得心肺俱裂。
“这……太伤人了，若真是这样，太伤人了。”温词无法想象这种痛苦，该是无情到什么地步，才会这样。
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怎么说，柳萋萋也曾经救过他呀。
“如果真的是第二种原因，我觉得你大哥，以前修的不是佛学，是薄情寡义学。”温词抱着枕头，气闷地嘟了嘟嘴巴。
季向斯两手插在口袋里，从薄唇间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但愿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他们也在这里住下了，你要不要现在就去找你大哥，问个清楚？”温词很想知道答案。
季向斯要让她失望了：“现在不好过去，被商晴发现，可能对我哥有麻烦，我先让人查查商晴和萧梓敖到底有什么关系。”
“狗男女的关系。”温词一锤定音。
季向斯哭笑不得：“其实按照刚才你跟我描述的，顶多只能证明他们以前是男女关系，现在可能是萧梓敖一厢情愿。”
“但我看着，商晴被萧梓敖吻的时候，还挺享受的呀。”温词坐在床上，晃着双腿。
季向斯笑了笑，掏出手机打电话布置任务。
结束后，也躺在了床上。
大哥朝他走来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