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谈谈。”
“我?不想!”
“那?不如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起的心思?”叶凌脸色很不好,“那?是陛下,你的姐夫!”
杜楚汐瞪大了眼睛,后退了两步。
她?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叶凌是从何处知晓这件事的。
难道,难道是…自?家阿姐说的?
可是为什么?她?已经这么克制自?己了,为什么还要说出去让她?难堪,是怕她?去争宠么?
“谁…谁告诉你的?”杜楚汐一句话都说不顺溜。
“你要在?这说么?”叶凌皱着眉,“我?倒是不介意。”
杜楚汐右手握拳,咬着嘴唇点了点头,“上马车。”
即使?他们关系好,那?也?是不能坐同一辆马车的,叶凌转身回了自?己的马车,然后报了个地址,杜楚汐也?说了个同样的地址。
杜楚渝远远的看着杜楚汐,冷哼了一声,而那?边的杜楚澄,还在?跟郑如林挥手呢。
奚雅汾拿着帕子,想追上叶凌,又胆小的缩了回来。
他的身边是杜楚汐,谁比得过杜楚汐呢?
奚雅汾很沮丧,原本的好心情也?淡了些许。
郑如林过来跟她?告别的时候,她?还在?心不在?焉。
“如林哥哥,我?有话跟你说,你来呀。”杜楚澄坐在?马车上,伸着头,她?的声音大,好几个人已经在?看她?了。
郑如林有些尴尬,还是走过去。
“明儿我?带你去骑马,你会来吗?”杜楚澄歪着头,这话说的,可真不矜持。
郑如林点了点头。
杜楚生伸出了手,要跟他拉钩。
郑如林看了看四周,看着大家都盯着她?们,有些不太好意思,但再看杜楚澄,她?一派天真的模样,还是伸出了手,和她?拉勾。
杜楚澄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而到了糖水铺子的杜楚汐,心情却不那?么好。
一进来,两个人就要了个小包厢。
“谁告诉你的?”她?甚至没有否认。
“我?有眼睛,你和陛下坐在?一张桌子上的时候,那?样子,熟悉你的都知道。”叶凌摇了摇头,“你,你可知,那?是谁?”
“我?知道,我?已经很难了,”杜楚汐有些崩溃的双手抱着头,“可是我?能怎么办,你们想要我?怎么样?你不知道,在?很小的时候,我?就仰慕陛下。”
“那?时候,我?年纪还小,皮得很,母亲就总说,我?这假小子的性子不好,会惹祸,好在?祖父喜爱,总是护着我?,去哪也?会带着我?。”
“我?记得,六岁那?年,先帝在?围场秋围,小孩子们都玩成?一团,才?到晌午,我?就是满身泥了。”
“陛下就坐在?那?里,看着书,身边站着两个太监,他有时候会看看我?们这群泥猴,会笑,很温柔的样子。”
杜楚汐像是在?回忆,脸上也?带着浅浅的笑。
“后来,我?爹带着我?去狩猎,抓回了只兔子,坐在?马背上的我?想,带回去是炖了还是烤着吃了,可回去之后,陛下用手抱起了那?只腿受伤了小兔子。”
“他对我?说,”杜楚汐咽了下口水,“我?能带它回去么?它受伤了。”
“他还用手去摸了摸小兔子的腿,一手的血,可他丝毫不嫌弃。”
“那?一刻,陛下在?发着光,而我?,就是在?烟土里的凡人,仰望着神袛。”
“我?从不敢说喜欢,”杜楚汐突然看向叶凌,“那?是陛下,我?能看着他就是好的。”
“我?看着陛下娶了齐沅,那?时候我?觉得一切都完了,一切都没了,可是后来,后位空悬,他们都说,那?后位是我?的。”
“我?这么多年,什么都做到最好,不也?是为了能配得上陛下么?”
“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开心,我?就在?等着进宫了,”杜楚汐双手握拳,“那?时候我?每日每日都在?学着,怎么做一个好皇后,想着以后怎么给陛下排忧解难,可是,你看结果呢?”
“是阿姐做了皇后,我?就像是个笑话,祖父还说是为了我?好,可是他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想要在?陛下身边,哪怕付出一切都可以。”
“可是那?是阿姐,一切都定了,我?又能做什么?我?只能接受罢了。”
杜楚汐满脸痛苦,这么多年藏在?心里的秘密和委屈,在?这一刻宣泄而出。
“这就是你为什么来边境的原因?”叶凌叹了口气,他实在?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个故事。
“我?想着,那?就走吧,”杜楚汐声音沙哑,“可我?回来了,回来见着陛下的第一眼,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眉眼温柔,他拿着我?的荷包。”
“就这样,”杜楚汐伸手学着当?着裴井修的样子,“将荷包递给我?,我?没有接,他就把荷包放在?我?的手里。”
“那?一瞬间,我?觉得我?又活了。”
杜楚汐对着叶凌诉说着深藏在?心底里的爱意,和…嫉妒。
“我?好羡慕阿姐啊,明明是我?先认识的陛下,明明大家都说我?更好,可是最后,阿姐才?是皇后。”
“阿姐对我?好,所以我?告诉自?己,我?不该生气,我?不能嫉妒。”
“可是,当?我?看见陛下和阿姐在?一起,亲密的样子,我?的心就疼,它疼的厉害。”
“夜深人静的时候,它就会生出卑鄙的心思,如果,如果陛下身边的是我?,那?该有多好。”
“求而不得,真的好痛啊,叶凌,”杜楚汐绝望的看着叶凌,“你不知道,我?有多痛,我?痛的都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