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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2 / 2)


闻言,抬头跟顾韵对视了眼,说:“他们在溪城成立了办公地,合同应该是送到这边的办公点吧。”

怪不得向南忆天天回家了,顾韵先前还以为是他的重心要转到宠物医院了。

顾韵缩了回去,盯着电脑屏幕将数据一个个填进去。

起草打印完后给老头过目过审,下午顾韵独自开车过去了一趟。

集诚在溪城的办公点在市中心外围,接近郊区的位置,但边上也有公园和综合性商场,所以也不至于太过冷清。

顾韵跟负责人打了个电话,之后坐电梯上十五楼,一出去就跟人打了个照面。

合同递交完,任务就结束了。

“去会议室坐会吧,我们领导过会也该回来了。”毕竟大老远的过来,对方客气的挽留了一句。

“不了,还有地方要跑,下次有机会的。”

相互道了声再见,顾韵重新站到了电梯前。

她双手环胸等在那。

“叮”一声响,抬起头,里面正巧有几个人出来。

各个西装革履油光发亮的都市精英模样,单穿衬衣的向南忆落在最后,夹在这几人中就像闷热夏日里的一道晚风,格外清亮养眼。

向南忆抬头两人对视了眼,顾韵连忙转开视线,退到一边。

陈牧还记得她,长年不在线的记性,这会倒是变得挺好。

“咦?你不是隆源的员工吗?”他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了向南忆一眼,“你来这边找谁?”

顾韵不知道陈牧这太子爷身份,只以为是这边的普通员工,职位可能还没向南忆大。

人问了,她也就如实回答:“我来送合同的,已经交给小徐了。”

陈牧“哦”了声:“那里面坐会吧,来都来了。”

顾韵要拒绝。

陈牧接着说:“我顺便看下合同有哪里要改的,直接跟你说,省的后面再不停来回跑。”

这边的会议室不大,但打理的非常干净,窗边还放了绿植,灯光大开,敞亮的让人觉得非常舒服。

有人端茶进来,顾韵道了声谢。

她端坐了会,又有人进来,这次来的是向南忆,他的手上捏着薄薄一叠纸,正是方才交出去的那份合同。

“陈总临时开电话会议去了。”向南忆拉开顾韵对面的椅子落座,“你们给的报价并不占优势,跟市场价差别不大,既然是直供单位,这个诚意就差了点了。”

邹龙那老头活了几十年,别的没有,这抠是深入骨髓的特性。他给出的报价从来都是打擦边球过的,不会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内心里诚意是十足的,合同上的诚意就寥寥无几了,好多单子谈不成就是因为这样。

老头想改,但一到关键点上,就忍不住想多赚点,这价格就又死活下不去了。

顾韵知道他的尿性,但别人不知道。

“价格可以商量的。”顾韵顿了下,“您给个范围,我回去跟我们老板说。”

向南忆“唰唰”两笔下去,直接给砍掉了四分之一。

在定金和尾款支付期限上做了一下改动,最后违约担责那边也增加了两条条款,笔一放,合同调了个头推过来。

“如果可以按上面的比例做降价,我们或许还可以有商量余地。在商言商,想赚钱这事再正常不过,能理解。”

顾韵臊眉耷眼的将合同接了过来。

向南忆向后一靠,盯着对面的人看,顾韵头发及肩的长度,这会盘在脑后,将秀丽的五官全部展现了出来,但因为边上又落了些许碎发,使得线条看过去又特别柔和。

她长了一张十分乖巧动人的脸,但性格却决然相反,从前专干出头的事,没少挨过训,都是他帮着解围。

现在……现在却是不了解了。

向南忆:“你这工作做了多久了?”

“两年多了。”顾韵没想到他会搭话,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你以前不是一直说要开店吗?现在怎么这么定的下心了。”

顾韵那时候觉得坐班太没自由,有事请假还得看人脸色,每个月也就赚个温饱,不知道累死累活是为了什么。

所以一直梦想着开一家店,不说财务自由,至少实现人身自由。

但她不过是个普通人,普通人的日子就是被围困在这一分三亩地里,吃穿用度外加车房贷,一辈子就这样忙碌且庸俗的过着。

顾韵没有羽翼,翻不出高墙。

“不是做生意的料,那会年轻气盛不懂事,专说大话了。”

这么不尴不尬的坐了会,顾韵捞着被打散的合同准备走人。

向南忆敲了敲桌面:“你写个联系方式,有其他问题我让同事联系你。”

“小徐那我已经留过方式了,她知道的。”

向南忆眼皮一掀,不冷不淡的看了她一眼。

顾韵连忙将桌上的便签拿过来,写了一串数字,私人联系方式,连带办公室的座机和传真号一并上交了。

这边的办公区域是个直愣愣的长条,最边上是过道,南侧是一间间划分好的办公室,粗暴简单又一目了然。

向南忆本身性格喜静的原因,所以他的办公室在最偏角的位置。

一路过去都是大片的玻璃,部分磨砂,内部软装被切分成好几块显露出来。

向南忆推门进去,陈牧正四仰八叉的坐在办公桌后,音响里播放着时下大热的洗脑歌,屁股在那一颠一颠跟抽风似的。

“这么快回来了?”他从椅子上弹起来,惊讶的看着向南忆,“老情人见面虽然不至于腥风血雨,但百来个回合总要的,你们这么速战速决?”

“你脑子里是不是连旧情复燃的绘本都画好了?没病吧?不知道人是已婚妇女?”

“现今社会离婚率那么高,你怕什么。”陈牧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怂恿,“这要换成是我,别说结个婚了,她哪怕三婚了我都能给她搞散了。”

陈牧并不知道向南忆跟顾韵之间那些细枝末节的狗血过往,只听说过几年前向南忆这情伤挺重,他觉得情伤重不重不重要,关键是现在重逢见人明显还留有余情,既然如此就奋勇直上呗。

身为向南忆少有的多事好友之一,可能是唯一,这种力破重难都要做回月老的事情只有他能干了,于是见缝插针的加了一点点柴看看效果。

谁能想到,这效果压根就跟没有一样。

向南忆将人从位置上给掀走,落座后看了下邮箱,里面已经有好几封未读待审邮件。

“你没事干就多去琢磨琢磨你那未成型的儿子,少来掺和我的事。”

“你都说是未成形了,不是我琢磨就能琢磨出来的了,想来还是你的比较有眉目。”陈牧笑嘻嘻的往桌上一趴,“要不要我帮你去查查她那老公?你知道婚后的女人一般都跟怨妇相差无几,离婚念头没个百次也有个几十次了,但凡她心里还有一点点你的位置,准能给他们搅黄了。”

向南忆低头拨电话。

陈牧接着说:“真的,婚后幸福值攀升的家庭实在太少了,哪个不是怨声载道的,男人也一样,浑的时候想安定,安定的时候又忍不住想搞事,都一样。”

向南忆的电话通了,他不紧不慢的开口:“雅丽,你老公说你是怨妇,现在忍不住想去搞事了,你自己多注意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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