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真的这?么走了。
向南忆走的干净利落,严丹就又不爽了,哼说:“可真是迫不及待啊,让他来医院可真是委屈他了。”
顾韵说:“他为了把我从石头下弄出来,手受伤了。”
“是不是又要讹上你了?毕竟受伤也不是第一次了。”
“严丹。”顾韵表情难得严肃的看着她,“你对他偏见这?么大其实也不公平,大家都缺少正视事实的眼睛,你看呢?”
严丹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在出神,片刻后说:“不是说要手术,医生到底什么时候来?”
“快了吧,来了就会通知我们。”
严丹视线转到她身上,随即受不了的皱眉:“你歪的整个人都快成麻花了,难不难受,稍微直点不香吗?”
顾韵现在大部分重量都靠手肘撑着,腰部受不住力。
她叫道:“你以为我不想?你哪天腰间盘突出试试。”
“年纪轻轻就腰间盘突出了,你以后还能干嘛,好吃懒做贯彻一生算了。”
“挺好,真能过上这?日子我也是积了大德了。”
一小时后顾韵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时间持续了两小时,严丹和史清秋便在外面等着。
严丹对这位经常脑子不在线的妇人也没什么可说,但因为是顾韵的生母,也不能态度过差,还是特意过去打了声招呼。
史清秋自然也知道严丹,嘴上忍不住就抱怨:“你说台风天的弄那些花花草草的干嘛,死了就死了,平时养着也就招蚊虫的作用,真是没事找事。”
严丹要笑不笑的勾了下嘴角:“阿姨,多肉没花。”
“这?名字听着也不好,多肉多肉,好好的草叫什么肉。”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严丹看了眼手术室的门,之后去窗口坐着了。
晚上八点严丹买了快餐过来,三人在病房凑合着吃了点。
顾韵行动受限,晚上必须有人陪床,史清秋自然留了下来。
灯关了,窗外已经风雨大作,雨水劈里啪啦的在做窗户上,引得室内也格外喧嚣。
隔壁床已经睡的起了鼾声。
顾韵浑身僵硬的仰躺着,尽管犯困,但因为身体束缚根本难以入眠。
史清秋在陪护床上玩手机,整个人缩在那,但完全不耽搁她自娱自乐,时不时漏点难以自控的笑声出来。
已经年过半百的人,看过去仍旧像小青年一样没心没肺。
这?一点上来看,顾韵还是挺像她妈的,自我调节能力优越,大部分时候的烦恼都只能烦她当?下的一瞬,不会带去长期的困扰。
顾韵听着耳边的杂音,盯着上方天花板好一会,摸索着捞过自己手机,紧接着想起压根没存向南忆的联系方式。
她皱了皱眉,心事重重的重新将手机放回去。
-
市立医院,向南忆找到提前联系过的主治医生,将?自己的左胳膊伸了出去。
梁医生刚过不惑的年纪,头发已经花白,戴一副金边眼睛,不笑时是一张不近人情的脸,但稍微有点表情就又会突显可亲之感。
他跟向南忆是旧时,彼此亲属有交好之友,肖雅丽更是他的师妹,所?以东蹭一点,西刮一点,合起来的交情还算可以。
“这?怎么搞的,被车撞了,还是什么问题?”梁天佑惊讶的看着他脱手套后血肉模糊的手,并且看伤处还是被接触腔给刮的。
他忍不住又问了句:“你干嘛去了?”
向南忆言简意赅:“搬了块石头。”
“呦吼,你还能搬石头呢?这?么能耐要不要每天跑工地去扛砖?”
向南忆笑:“您就别取笑我了,真是迫不得已为之,您看我是那么没自知之明的人吗?”
“是。”梁天佑取下已经废了的假肢,观察他的创面,“消毒清创观察一下吧,你这?个创面本来就不怎么接受假肢腔,现在倒好,自己还找虐一波,家里人知道吗?”
梁天佑掀起眼皮,自下往上看了他一眼,不等?回答,继续开口:“是该瞒着,不然得被肖雅丽骂死,这?是她医学生涯中维护的第一支假肢,你倒好,直接当?废物利用。”
向南忆:“这?不是突发?情况吗?平时我也是很爱惜它的。”
梁天佑哼了一声。
“你这?手断个十天半月再说吧,到时看情况再来装。”
向南忆点头应了声。
梁天佑给他开完内服外敷的药,最后还是照常叮嘱了一句:“身体是你的,想不想要它好好的,纯看你自己。不论内外伤,都靠七分养,三分治。”
向南忆受教一般的点头:“知道,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有人受伤,后续会尽量努力日更,若实在赶不及,希望见谅。
谢谢大家支持,谢谢你们投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