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可是听说今年连那位远在封地的上官将军也回来了,若是王爷不去可就失了那么点意思。毕竟王爷同将军已有五年未见了。”
“既然他们那么想看本王笑话,本王若是不满足了他们的心,可就有些不厚道了。”
时葑并未理会男人的动作,反倒是缓缓地闭上眼,显然她已经习惯了男人同她的过于亲近。
“反倒是你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奴若是不灵通一点,岂不就和那些被王爷随手送人的玩|物无二了吗。就是不知王爷可想好怎么处置那位新来的林大公子,哦不,现在应唤墨染才对。”
莲香低下头亲了下她的脸颊,继而笑道:“也不知那只暂时收回了利爪的狐狸,会隐忍多久后才会伸出他那锋利的爪牙。”
“你说呢。”时葑不答反问,满脸冷漠的推开了越发得寸进尺的男人。
“奴若是猜得到,岂还会开口询问王爷。”
“既是猜不到,何不安静的看戏。”
“王爷说得是,可就是不知墨染这次会搅出多大的风云,奴可真是拭目以待得紧。”
昨夜落雪时,加上只着了一件单薄秋衫的林拂衣在鸡鸣破晓时整个人便发起了热,连呼吸都滚烫了起来。
府里其他伺候的下人皆知这位爷是昨夜王爷新到手的男宠,想必现在还新鲜着,遂不敢怠慢半分的前去给人抓药,煎药。
屋里,烧得迷迷糊糊中的林拂衣做起了一个他袖手旁观,甚至亲手将对方给一步步推到自我毁灭的梦。
梦里是烟雨朦胧,百花竞放的四月。
此时的林家还未树倒猢狲散,年满十八的林拂衣正与友人在湖边投壶玩接花令,边上则有不少妙龄少女抚琴自唱,端得少年恣意风流。
其中一个少年不知在假山后看见了什么,嘘的笑出了声,惹得其他几位少年纷纷扭头看去。
“扶羽,可是看见了趣事?”
“可不是吗,诺,你们看那是谁。”字抚羽的刘言伸出手指头往那假山后一点,正好看见有俩个少年站在那里。
其中一个满脸通红的想要将手中的书信递给另一个红衣少年,那红衣少年却在一旁解释得连嘴都干了,那送信的少年依然无动于衷。
“啧啧啧,我们的太子爷可真是男女通吃,你们瞧瞧这都是第几次收到那些小郎君的信了,就连这长相也生雌雄莫辨,怪不得总惹了那么多不长眼的少年郎前仆后继。”
刘言担心他们有些不认识那位太子的,还特意指出了对方的特征,说话的语气不见丝毫的恭敬,有的只是无尽嘲弄。
“你们说一个男人长得一脸怜儿相就算了,可若是一国太子长了那么一个娘娘腔的样,说出去简直就是丢我们大周朝的脸面。”
人说着话时,还满是不屑的对地啐了一口,显然有诸多不满。
其中有几位倒是不曾见过那位太子的长相,不过对于私底下的传闻倒是略有耳闻。
人又忍不住在多了那红衣少年几眼,确实如浮羽之前说的极为贴切。
而此时在假山后,正不断拒绝与解释着她是男的不是女的时葑快要被这少年给气哭了,怎么会有这么听不懂人话的傻子加呆子!
“我真的不是女子,还有我也不喜欢男人,所以这信我不能收。”
“我不信,还有我也不喜欢男人,我就只是喜欢你而已。”
今日在好友怂恿下,前来表白的上官蕴原本已经做好了会被拒绝的勇气。
可是谁他|妈|的都没有想到,他暗自喜欢了那么久的姑娘为了拒绝他的表白,居然说自己是男人,他简直就像是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可我不喜欢你,而且我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喜欢另一个男人。”
见解释不清,此时早已涨红了一张脸的时葑,再一次将那塞到自己手中的信给重新塞回少年手里。
“你长得那么好看,就连百花楼的花魁碧荷都比不上你长好看,你怎么可能不是女子,就算你不喜欢我,你也不能找这种理由糊弄我才对。”
上官蕴此时也是犯起了倔,强行认定着她就是女子。
更死缠烂打的想要她收下他的定情信物,再过几年好将人给娶回家去。
“不信你问他们我是不是男子。”
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了的时葑在抬眸间,正好看见不远处玩乐的一群人,瞬间连眼眸都变得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