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苌连续往后退，扬起脖子对着尚天喊：
“我就摸摸怎么着了，外面有框，我又不会弄脏，你这个人怎么……”
后面的话，杜苌说不下去了，因为她头一次看见尚天也可以露出那么认真，可怜的模样。和他上一次秒，反差极大。
“我说不准摸就是不准摸。”
尚天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画的是不是可可？”
尚天没做声。
杜苌愈发觉得自己的猜测准不会错。
“其他人呢？”
杜苌左右扭头看了几遍，手机嘀嘀响了。
“哎呀，杨岸个可可他们都走啦，我……”杜苌仰起头，发现尚天蹲在墙根，“尚天，你其实是打算约可可一个人来看画展是吗？”
尚天苦笑连连。
“你想多了。”
杜苌走过去，蹲在尚天旁边。
“那就是了。”
“喂！”
“你彻底断了对可可的感情吧，对你对她都是好事。”
尚天反手一个爆栗子赏给杜苌。
“你这个死家伙怎么这样啊！人家好心好意安慰你……”
尚天心塞，抓住杜苌的手，猛地往下一拽，顺势贴身捂住她的嘴巴。
一男一女紧紧相贴，两张脸几乎就要凑到一起。
任谁看了，都会以为这对小情侣或是小两口在打情骂俏。
只有当事人知道真相。
哪怕杜苌有那么几瞬间心跳漏偏，但她知道，尚天这样做就是嫌弃自己吵闹而已。
向来喜欢叽叽喳喳的人突然安静了，尚天浑身不自在，松了手，拉出三米的距离。
“我失态了，不好意思。”
杜苌愣了几秒，紧张得抓住包带忙摇头。
“你现在还住在那个鬼地方吗？”
“嗯，哪儿便宜。要搬也要等我赚了好多钱才行。”
杜苌等了等，迟迟不见尚天说话，反问：
“你呢？现在住的地方很好嘛？”
尚天又是一阵苦笑。
“凑合。”
“方便告诉我在哪儿吗？要是价格还不错的话，我也想去看看。”
“别来了，这边的房子都是几万块起步。”
杜苌不相信。
“瞎说，你能够住得起，我一样可以。”
“谁跟你说我一个人住？”
杜苌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
“不是你想的那样，跟一帮人合租，平摊也要大几千。”
就房子的事，两人不知不觉聊了几天。
等杜苌回过神来，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走啊，还愣在门口干什么？”
“我没带钥匙。”杜苌翻遍了包和口袋都没有找到。
“去找房东要不就行了。”尚天嫌弃地瞪了一眼。
“房东去旅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