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岸头一次在巴壮表现得如此温顺乖巧。
巴壮迎头看见高昂站在房门口，对自己摇头，会意后，不再提及高昂。
“老实跟你说吧，这蛋糕虽然不是买的，但也不是我做的。”
巴壮也没觉得杨岸心灵手巧，可以做翻糖蛋糕。当然了，嘴上肯定不敢说。
“挺不好意思的，连你生日都记错了。”
“没事没事，其实错在我，我应该好好跟你说。如果知道你会跟我庆祝生日的话，那个……谢谢你啊，我很高心，真得，超级开心的。”
巴壮说得都是真心话，一时半会儿也忘记了高昂的存在。
杨岸觉得气氛正合适，鼓起勇气，两手抓住巴壮的粗壮的胳膊。
“巴壮，你……你当我男朋友吧！”
“……”
巴壮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半晌之后都没有反应过来。
杨岸只当做巴壮是害羞，埋头继续表白：
“那天高昂那小子跟可可表白求婚的时候，我满脑子想的人都是你。我记得自己跟你说过，我很羡慕可可，很喜欢那种氛围，喜欢那种细水长流的感情。
那些话，从小到大就只跟你说过，你别不相信，真得是这样。”
杨岸两手早已潮湿，抓在一起都有些打滑。
“我脑子不好使，总是做一些让人觉得可笑或是非常错误的事情，长得也不够漂亮。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我想做你女朋友。”
巴壮一个踉跄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但他的心是热乎乎的，就跟走在雪夜里，吃着烤红薯那样，又甜又暖。
“呀——”
杨岸失声尖叫，扶巴壮起来，“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不是，我没有，我不讨厌你，恰恰相反，我觉得你傻乎乎的样子挺……”巴壮羞红了脸，“挺可爱的。”
“啊呀呀呀，真的嘛？你，”杨岸扭捏着身子，哑着嗓子发嗲：“巴壮，真的嘛？你没骗我吧？”
“嗯嗯，千真万确，你真实的样子，真得很可爱。”
“好嘛，人家不撒娇啦。”
杨岸高兴得抱起巴壮转圈圈。
不过话说回来，巴壮有自知之明，反问杨岸：
“我根本配不上你，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
“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永远都有时间。之前借宿你家，你也没对我动手动脚，我把你家弄得那么脏，那么乱，你也没说我一句，反倒是细心照顾我。
巴壮，除了我爸妈以外，很少有人是真心实意对我好，你是第一个。哪怕你长得胖，长的丑，但我真得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巴壮也不知该喜还是忧，半低头，搔着后脑勺傻笑。
就在两人要接吻的时候，高昂故意挑这个地点出来鼓掌。
“恭喜，恭喜。”
杨岸吃惊状盯着巴壮。
“他他他他一直都在吗？”
高昂拿上自己的外套，“你们之前的表白，我一个字都没有听见，继续吧，我走了。”
“啊啊啊——高昂你给我站住！”
高昂投之一笑：“不早了，巴壮你要好好照顾我我姐。”
巴壮突然停直了腰板，“嗯嗯，我一定会的，你慢走啊。”
杨岸看在这句话的份儿上，勉强笑了笑，“臭小子，你不准告诉任何人我们交往啦！还有，可可这个点应该在杜苌那里，至于地址嘛，你也知道。”
“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