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洲当时小,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可是听到了他们说母亲心里就来气,小小年纪什么也不懂就将自己的哥哥给打了。
结果回去,就被郡王夫人给罚了二十板子。
八岁的时候,因为下人们都看不起他们娘俩。
有时候饭都煮的极少给他们吃,导致白子洲长到这么大还是很瘦。
就是因为儿时没有吃些什么有营养的食物,饿出了营养不良。
还有好几次,他甚至因为太饿险些丧命,没有饭吃,饿晕了也没人来看病。
总而言之,他的儿时简直就是噩梦。
他只听母亲的话,从小便是如此。
儿时母亲让他听父亲的话,他就听了。
如今让他去做质子,他也去了。
虽说他的儿时经历不怎么好,可是最惨的莫过于她的母亲。
嫁入郡王府以来,从未有过什么好的待遇。
整日遭人白眼,就算是回了娘家也不受人待见。
大家都说她是贱胚子,可只有母亲和白子洲自知并非如此。
可是,母亲却叫他不要同他人争辩。
自己心中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便好了,别人的目光不必在意。
白子洲看着手中的玉簪,那是母亲的嫁妆,也是她最宝贵的东西。
现在她将这样东西交于自己,应该也是希望这支簪子能够带着母亲的庇护出门吧。
白子洲又看了看手中的簪子,眼中染上了些悲伤。
他将簪子收入包袱中,随后又向马车外看去,不知道在思虑着些什么。
此时在茨郡王府内,一个身着下人装扮的男子手中抓着一只白鸽。
他四处望了望,发现没有人在附近后便将手中的白鸽放飞了出去。
接质子回京都的队伍,还在向前行走。
沈衣稚在车上,照顾着自己的幼弟。
虽然说沈熙清还是个孩子,可是他却很是乖巧。
这一路走了这么久,他都没有吵闹。
若换做是别家的孩童,可能刚出门便开始哭闹这要寻娘亲了。
沈熙清手中拿着沈衣稚在路上给他买的糖葫芦,就这么乖巧地坐在那儿吃。
沈衣稚拉开车帘想外瞧去,开口问道
“小和春,你可知这江郡在何处吗?”
“嗯……这江郡有些远,不似别的郡城离咱们的郡那么近,咱们乘马车去约莫三四个月才能到。”
“那你可知这江郡在何处?”
沈衣稚虽然已经穿越到这个地方好几个月了,可究竟是不清楚这个地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她现在唯一了解到的,便是这位国师大人要去各郡接个质子回京都。
“这江郡在凉州那处,天气也会有些许的凉,若是夏季过去还需穿上棉服,如今刚开春不就,到哪处也该是夏季了。”
沈衣稚闻言,有些心累。
“好,我晓得了。”
这要是在现代,不就是飞机飞几小时的事情。
可是现在在古时候,还是得坐马车,果然还是现代好。
现在,沈衣稚真的是感觉自己一个头三个大。
“要命。”
她小声嘟哝着。
一旁的和春没听清她在说什么,问道。
“小姐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沈衣稚也没办法说自己因为坐马车太久,跟她说自己想做飞机吧。
这个时代的人,哪知道什么叫飞机。
“好吧。”